“初次見麵,我要怎麼相信你?”墨亦兮警惕的看著絕心,提出要求道,“我要見他,確定他沒事我才能把钜子令給你,你還要放過我們。”
“你以為自己還有得選擇麼?”絕心輕笑道,眼裏露出不屑,就憑他們幾個也敢跟他談條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為什麼沒有?”墨亦兮抬眸迎上他輕視的目光,“至少我還能選擇毀了钜子令,然後和他們一起死,這個你應該沒有想過吧?”
如果交出钜子令還是免不了一死,那她又何必把東西給他?大家若是都死了,說不定黃泉路上還能作伴,總比便宜了眼前這自大的家夥好。
“你……真的這麼不怕死麼?”絕心放下茶杯換了個姿勢,斜倚著座椅,一隻手還搭在旁邊的茶桌山輕輕扣著,“也不怕他們死?”
“我自己都死了,還能顧得上別的人麼?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吧?”墨亦兮篤定絕心不會輕易放棄钜子令。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看看他吧,但注意時間不要太長,他現在需要靜養。”果然,絕心最終還是做出了退步,喚了個人進來帶墨亦兮離開。
不多時,墨亦兮見到龍清醉,他安靜的躺在床上,氣色的確比之前好了很多,她摸了摸他的脈搏,也沒有那麼微弱了,看來絕心沒有騙她。
“師父……”她喃喃的喚了一句,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抓住他的手不放開,眼淚也跟著啪嗒啪嗒往下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提醒她龍清醉現在需要安靜養傷,而百花宮主也在等著她,讓她還是早點出來為好,她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而這次分別,再見卻不知又是何時。
再見到百花宮主,她便把钜子令老實的奉上,順便問了一句:“你知道钜子令真正的秘密嗎?”
“哦?難道你知道麼?”絕心接過钜子令,手明顯顫抖了一下,卻不動聲色的隱藏了起來,速度快的連近在尺咫的墨亦兮都沒有發現。
“不知道,所以我想問問。”墨亦兮對絕心的感覺還好,沒有向對絕色那般排斥,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都沒有真正傷害過她和她在意的那幾個人,反而救了他們,哪怕是風折柳半路攔截龍清醉也沒有痛下殺手。
就憑這一點,她就甘願交出钜子令,隻是,即便如此,絕心也沒有說出钜子令的秘密,倒是很快就招呼人進來把她給帶走了。
墨亦兮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在預料之中,若是這麼輕易就能得知钜子令的秘密,那還能叫秘密麼?不過她敢肯定自己的父親一定知道。
回到暫住的廂房,顏妃暄和堇年淚很快就來找她了,得知她真的把钜子令交出去了,前者是驚訝的不行,後者卻是挺平靜,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為什麼要交給他?那不是你用生命守護的東西麼?”顏妃暄不解的質問,甚至還有點生氣,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是啊,是我該用生命守護的東西,卻不是你們和我師父,我有什麼理由連累你們?”其實墨亦兮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她根本沒得選擇。
“那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你應該有見過他吧?”堇年淚畢竟是除了龍清醉之外,與墨亦兮熟悉的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她甚至要比她自己還看的清楚,比如她對龍清醉的感情。
“見過了,比之前好些,所以百花宮主沒有騙我,我自然也不能食言了。”墨亦兮垂下眸子,太過信守諾言,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種負擔。
“那希望他能早點好起來。”堇年淚不會忘記,龍清醉是為了誰才會傷成這樣的,而且經曆過上次鏡無緣的事,他也明白了一點,钜子令暫時失去了沒有關係,隻要保住命,他們還是有機會搶回來的。
顏妃暄看墨亦兮這當事人都沒有多說什麼,也就不糾結了,隻是她本就不是什麼仁慈的人,甚至都沒有真正在意的人,還是體會不了墨亦兮那種心情。
在墨亦兮他們到達百花宮幾天之後,神無月他們也到了,其實墨亦兮他們之前走的挺慢的,他們本該早就追上,但不知為何,在夜郎境內的時候得到不少虛假的消息,害他們走了很多冤枉路。
等他們到了西夏境內,奇怪的事就更多了,消息雖然沒有假的,但一路上麻煩不斷,本來夜郎的人在西夏就有諸多不便,這樣一來自然浪費了更多的時間。
他們到百花宮門外不久,便有人進去報告了風折柳,最後傳到了絕心耳中,隻聽後者輕笑道:“這麼多天才到麼?看來絕色培養出來的人也不怎麼樣,稍微使點絆子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