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受不住梟白古怪的看著他,方秋揚輕咳一聲,他的身份是個很大的問題,假如讓梟白知道他一直以來的隱瞞,想必他和洛輕塵的結局不會差太多,避重就輕道,“小白是生氣我沒有告訴你白加黑的身份還是沒告訴你南宮文軒的身份?那現在白加黑的身份小白已經知道了,我就告訴你南宮文軒的身份吧。”
“小白不是好奇他為什麼不把握你逼宮時的大好機會稱皇呢,一來是因為南宮丕的養育之恩,二來他早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勢力,自己的軍隊。從他知道自己是南宮丕的棄子的時候,他就開始為自己的後路謀劃,因為從最初他就沒有繼位的可能,而無論哪個皇子繼位,他都不會好過,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小白的逼宮隻是一個契機,這種混亂的時候,丟一個從來沒有希望稱皇的皇子也不算什麼大事了。而從楸國全身而退後,他就可以安心去發展自己了。事實上他發展的還不錯,夏國就是他的地盤,雖然現在還小了點,不過以他的才幹,不出幾年就能治理的非常出色了。”
好麼,原來是夏王
小倌變太子,楸國皇子變夏王,她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
梟白很不爽,在這場逼宮中,她一直是主導者,可這一個個冒出來的人卻告訴她,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主動變被動的感覺簡直不要太討厭!眼神不善的盯著方秋揚道,“那麼你哪?你又是什麼身份。”要說是守墓人鬼才會信!但也別說是什麼國家的皇子,掌了多大的權利,她受不了的!
方秋揚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微微笑道,“我的身份很簡單,可不是什麼皇親國戚,沒什麼江山國土,不過若是小白喜歡,我可以幫你爭一爭。”
爭一爭把爭天下說得這麼容易,還說自己簡單!梟白嘟著嘴,臉色愈發不好。
如果一直以來最沒有殺傷力,最為純良的人卻是隱藏最深的人,說不受傷是假的,何況你還如此信任這個人。梟白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她不是生氣,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麼?她也沒有把阿朱的事告訴他不是?或許是覺得不重要所以才沒有說,正因如此,要接受這一切,梟白還需要一個梳理的過程。
就在這時梟白體內的阿朱突然躁動起來,強使梟白封閉了感官,拉入了與她之間的意識世界。
方秋揚隻見梟白張口剛要對他說些什麼,就突然失去了意識,身體一軟朝後倒了下去。方秋揚一驚,伸手把梟白攬在懷中,感覺到她的體溫越來越低,緊緊的蹙起眉頭,視線卻落在了梟白腕間的玉鐲上。
看這情況,是因為梟白最近都隻是在皇宮裏行走,玉鐲汲取的生機不足以支撐她的生命了
了解到這一點,方秋揚想都沒想就從衣袖裏抽出一把銀質的匕首,劃破自己手腕上的血管,讓血液滴在玉鐲之上。
隨著血液不斷的滲進玉鐲之中,蒼白月色泛著銀泠冷光的玉鐲變得紅潤溫暖起來,直到傷口中流出的血自動凝固,玉鐲也因為血液的滋潤變成暗紅色,梟白除了體溫不再下降以外仍是沒有任何好轉。這讓方秋揚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更添了緊張。
懷裏的人小小的,軟軟的,卻是冷冷的,平日裏忽閃而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的閉著,若不是因為梟白還有呼吸,方秋揚恐怕會以為她已經不在了,而這個想法,讓他無比驚恐,抱著梟白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
若是因為生機不足,那麼他已經通過這個暖玉鐲給予了很多的血液,為什麼沒有效果?
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救醒她?
就在方秋揚驚慌失措的時候,曆過天雷已經把身上的黑土煙塵清理掉,恢複蒼白模樣的荀卿手裏拎著一條死掉的蛇屍漫步走來,眯了眯蛇瞳,歎道,“九天之子的血液味道就是這麼誘人啊。”走進才發現方秋揚和梟白的狀況不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秋揚見來人是荀卿,忙將梟白穩穩的抱好,快步走到荀卿跟前,道,“你對法術的了解比我深,你能不能救救她。”
荀卿被方秋揚祈求的語氣嚇得小心肝顫了一顫,被困在陣法裏的時候這小子是要多腹黑有多腹黑,一副什麼都難不倒他的模樣,現在卻這般惶恐不安的求他,喵咪啊,反差要不要這麼大。
捂住胸口,壓製住被嚇得撲通亂跳的心髒,麵上不動聲色道,“救她倒是可以,但是你也要有條件交換啊,你說你能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