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玲在旁似自責地開口,“可能當時簡小棠真沒有碰到酒瓶,是我心急地放手,才會導致打碎了您最喜歡的香檳的。”
藍玲心裏恨得要死,本以為可以給簡小棠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到頭來,卻把她自己給搭了進去。
葉深對簡小棠所謂的懲罰,在藍玲看來,那就是福利。
換作是她,就算一輩子沒有自由,她也願意跟在葉深身邊。
她之所以對葉深每一次的任務都盡善盡美地完成,還不是為了能待在葉深身邊。
讓葉深覺得她是有用的,不會那麼早就把她給辭退。
她知道她不該喜歡葉深,也知道她和葉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知道並不代表就能控製。
“新來的,不懂規矩?”
葉深麵『色』平靜地重複了一遍藍玲的話,音量陡然一提,話鋒一轉,“那你也不懂了嗎?”
藍玲咚地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身子微瑟道,“少爺,對不起,藍玲逾越了。”
“知道錯在哪裏了?”
葉深輕晃著手中高腳杯,盯著杯中淡黃『色』的『液』體,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我不該替簡小棠求情,置疑少爺的決定。”
藍玲低著頭,畢恭畢敬道。
“香檳不是我打碎的。”
簡小棠倔強地看著葉深,宣示著她的立場。
雖然不知道藍玲為什麼要給她求情,但是,藍玲的主動示好,她是不會接受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好心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難道你沒有看清楚?”
葉深目光掃過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寓意明顯。
“那是錯位帶來的視覺效果。”
簡小棠據‘理’力爭,在葉深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底氣不足地補充道,“少爺,我是真的沒有打碎你的香檳。”
“然後呢?”
葉深麵無表情地問。
簡小棠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弱弱道,“那份合同我是不會承認的。”
“白紙黑字地寫著,不承認?”
葉深一臉嘲諷,“你是軍校畢業的,我這裏人證物證都有,你覺得你能翻了?”
言罷,不理會簡小棠,起身,走了。
臨走時不忘提醒簡小棠,“簡小棠,人要言而有信。”
簡小棠張了張嘴,喉嚨似卡住了一根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她又栽了。
這次栽得特別凶。
四樓書房中。
葉深手執高腳透明酒杯,斜靠在陽台窗沿上,透過陽台整體落地玻璃窗,看向遠處的下人房。
羅傑站在他身後,不解地問,“少爺,簡小棠明顯有問題,你為什麼還把她留在身邊?不僅如此,還讓她近你身,做你的保鏢?”
頓了頓,羅傑說出了重點,“她明顯和那個女殺手羅鳳是一夥的,你這樣做,不是拿自己生命在開玩笑嗎?人家要殺你,你還把槍遞到人家手裏。”
在羅傑看來,葉深留下簡小棠是錯誤的,把簡小棠放到身邊做保鏢更是錯誤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簡小棠身手不錯,如果弄到葉深身邊,縱然葉深整日防著她,也不可能一點疏漏也沒有。
一句話,羅傑覺得葉深把簡小棠放在身邊太危險了。
“羅傑,你不覺得我們近來的生活太乏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