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疑惑,難道藍德才真是葉深的醫生,黑棠裝飾是葉深要求的風格?
可是那次,葉深說他的醫生沒到過她的臥室?
敏感的簡小棠再次看向周圍似曾相似的裝飾格調,她就是覺得這黑棠裝的格調有著別樣的意義。
“小皓怎麼樣了?”
一個年輕的女音打斷了簡小棠的沉思。
下一秒,她就聽到了藍德才的聲音,“小皓在豔兒肚子裏受了損,能撿回一條命,也是豔兒在天之靈。”
“哥,接下去你準備怎麼做?”
女人問,卻沒等藍德才回答,就咬牙切齒地表達著她的恨意,“簡小棠和葉深都該死,我們一定要為嫂子和侄女報仇。”
“上次,是簡小棠命大,躲過了一劫,下次,她就沒那麼好運了。”
明明是恨意十足的話,從藍德才嘴裏出來,語氣又平和了。
簡小棠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命大著,運氣也好。
想殺她,指不定誰殺誰。
“哥,嫂子從小把我養大,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的媽媽,是她教我一切知識,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殺了簡小棠。”
女音似誓言般地表達著心跡。
簡小棠掏了掏耳朵。
奇怪,她怎麼覺得女音在哪裏聽過?
有那麼一點點耳熟呢?
難道女人是她認識的人?
不行,她得去看看那女人是誰?
要真是認識的,也好防範於未然。
簡小棠徑直往傳出聲音的房間走去。
隻是……
她剛站出拐角處,別墅的警報就響了起來。
臥槽!
自動感應報警係統!
簡小棠想也不想地往窗外,順著上來的原路往下。
不是她不夠膽,而是她的命不夠拚。
憑人家的人多勢眾,她也隻有甘拜下風。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離開。
知道藍德才的窩在這裏,她日後有的是時間動手。
隻是……
剛下到院中,她的前後左右,皆是一個個滿臉肅殺的保鏢。
悲催的她,被圍了。
“簡小棠。”
平和的聲音響起,簡小棠就看到一個著醫生服的男人,從小樓大門走了出來。
“藍德才,你見不得人嗎?”
看著藍德才那一副武裝到了牙齒的打扮,簡小棠諷刺道。
藍德才不怒反笑,毫不避諱地說,“不是見不得人,是見不得你。”
一點也不隱瞞他的行徑,“等你死了,我再把我的臉給你看。”
簡小棠在心裏恨得牙癢癢,媽的,這藍德才比起藍玲和陳豔狡猾謹慎多了。
簡小棠掃了一眼周圍環境,目測了一下她出去的勝算,很是沮喪。
以著她的計算,她出去的機率,近乎為零。
逃生,似乎不太可能。
“簡小棠,我很奇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藍德才問,“按理說,不管你有沒有失憶,你都應該不認識我的。”
“我們之間的正麵接觸,你應該都沒有多少記憶!”
“想知道?”
簡小棠反問。
藍德才墨鏡後的眼微眯,“倒也可以說說。”
這一點,藍德才是真的很好奇,他自問已經夠仔細小心了。
“你想知道,我不告訴你。”
簡小棠一眼就看穿了藍德才意圖地說,“藍德才,我告訴了你,你好把你的破綻又掩飾起來吧!我說,就算你老謀深算,是隻狡猾的狐狸,但是,狐狸是有尾巴的。”
葉深說過,是狐狸,終舊會露出尾巴的。
這一點的,她覺得葉深說得很對。
“你不告訴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是將死之人。”
藍德才抬手推了推橫在他臉上的大墨鏡,“就算我的尾巴露出來了,你也看不到了。”
“是麼?”
簡小棠不以為然地反問,“若你真是那樣想的,為何還全副武裝,不敢以真麵目來見我呢?”
一語戳中了藍德才內心,“其實,你是怕我不死,找你報仇吧!”
不待藍德才認同她的話,簡小棠便推翻了她自己的說詞,“不對,你不是怕我找你報仇,你是怕葉深對付你才是。”
“葉深麼?”
藍德才墨鏡後的眼,笑得一臉不屑,高深莫測,“有人會收拾他,用不著我出手。”
“藍德才,你不怕殺了我,葉深找你算帳嗎?”
說話間,簡小棠袖中槍已是滑落至手中,話鋒一轉,驕傲地說,“況且,我簡小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要殺我,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