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仇安自大驕傲,帶來的人並不多。
四層的豪華郵輪,簡小棠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廚房,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當然,這與簡小棠是半夜三更地突襲,也是有原因了。
簡小棠準備好一切後,就躲到了郵輪底部,將她早就準備好的大型救生圈用鐵鏈綁住,放去了海水裏。
而她……
嘿嘿嘿嘿,憑著瘦弱的身軀,坐到了救生圈裏。
隨著郵輪向前走著。
這裏處在大海中間,她再好的遊泳術也到不了岸的。
最主要是,四麵都是伸手不見五指、一望無際的海水,這讓她怎麼遊?
遊到筋疲力盡,遊到最後一口氣,累死也遊不回去的。
突然,郵輪上一連串咚咚咚奔跑的腳步聲,夾雜著著急的嗓音在大喊,“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
坐在救生圈上的簡小棠,很是得意地彎起了眉,揚起了唇:哼哼哼!叫你們不準備救生艇!所有大小廚房同時起火,看你們怎麼破?
事實證明,簡小棠把棠仇安的人的辦事效率低估了。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沒有聽到雜亂的腳步聲了。
而郵輪也是勻速前進了。
這讓她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不過,反正她已經出了那地下室,隻等郵輪靠岸,她就可以離開了。
簡小棠再次看了眼她綁的鐵鏈,慶幸著鐵鏈夠牢固。
這郵輪的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穩定下來的簡小棠,拿出了剛才在廚房裏隨手拿的窩窩頭與牛奶,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沒辦法,廚房的東西,就這個她還能吃下口,其餘的,一看她就沒食欲了。
於是,簡小棠就坐在郵輪外掛的救生圈中,享受起了她遲到的晚餐。
在簡小棠享受的時候,郵輪頂層的甲板上,棠仇安正一臉憤怒地看著跪在了他腳邊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正是往關簡小棠的地下室放老鼠,被簡小棠報複型地敲暈了的兩人。
“有什麼話說?”
棠仇安的聲音,帶著冷意。
“棠爺,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兩人同時磕頭認錯。
棠仇安對待玩忽職守的人的懲罰,讓兩人光想想就害怕。
其中一人狡辯,“棠爺,簡小棠太狡詐了,她故意在地下室裏裝出害怕老鼠的樣子,等我們掉以輕心後,偷襲了我們。”
“然後呢?”
棠仇安麵色青冷地問。
那人咽了口口水,繼續說,“棠爺,簡小棠應該還在郵輪上,我們正在海中間,這郵輪上沒有救生艇,簡小棠強大不到能跳海遊回岸的。”
不得不說,這個分析的人真相了。
然而……
棠仇安卻是不讚同地冷哼,“你做不到而已,簡小棠不一定做不到。”
如果簡小棠在,她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然後問,“棠仇安,棠爺,是誰告訴你我行的?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此時的簡小棠哪裏能想那麼多,她此時就坐在救生圈中,使勁抓著固定了救生圈的鐵鏈,隨著郵輪往棠海市趕去。
郵輪加速後,速度太快,衝擊力太強,她怕被甩出去。
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痛意,簡小棠很是誠心地祈禱著,但願她回去後,不會影響身體才行。
人家說生理期要避開生冷水,她這倒好,直接泡在水裏了。
這還真是……
該死的棠仇安,死心眼又蠢笨的男人。
報仇都沒找到正確的人。
阿文和阿廣哪裏是她殺的,阿文和阿廣明明就是李淩峰殺的呀!
真是的,現在的黑社會也知道撿軟的捏。
就算阿文和阿廣是她和葉深殺的,這棠仇安也不該每一次就對她下手呀!
為什麼不去找葉深呢?
三個小時後。
簡小棠終於乘坐郵輪外掛,到了棠海市的岸邊。
一到岸邊,她便似條魚兒般離開了郵輪。
開玩笑,不提前離開,等著被棠仇安抓嗎?
簡小棠上岸後,看了眼蒙蒙亮的天空,打開了封存好的膠袋子,取出了她的手機。
去了最近的成衣店,買了一套幹淨的灰色運動裝和鞋子換上。
找了一家就近的酒店,住了進去。
她現在可是兩天兩夜沒有睡過好覺了。
坐汽車暈車的她,坐飛機也沒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