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謝小明語塞。
其實，這兩天發生的事，他都記得。
不僅如此，許多時候，他感覺都不像他自己了。
忤逆謝彬的意思，不聽謝彬的話，這些，自那件事後，他從來就沒有過。
他覺得羅元在謝彬麵前是唯唯諾諾、逆來順受，可他在謝彬麵前，又何曾不是。
不同的是，謝彬向來是寵著他的，他要的他喜歡的，謝彬都會捧到他麵前。
而羅元，謝彬對羅元是索取與禁錮。
這就是他和羅元在謝彬麵前的區別。
“小明！”
謝彬寬大的手掌，撫上謝小明被他打了的臉，“痛嗎？”
謝小明乖巧地點頭。
謝彬說著意味深長的話，“哥比你更痛。”
“你是肉痛，哥是心痛。”
“哥，對不起。”
謝小明道歉，“我不該忤逆你的意思。”
“不該為了一個才見麵兩天的女人，對你不敬。”
謝小明在以退為進，他回想了一下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事。
在謝彬麵前，他似乎隻有示弱，才能達到目的。
果然，下一秒，謝彬就問，“小明，你還要帶走簡小棠嗎？”
謝小明搖頭，“不了，哥喜歡就關著她吧！她始終是外人。”
“小明，我知道你喜歡和簡小棠呆在一起，可是，你知道簡小棠為什麼會喜歡和你親近嗎？”
謝彬重新坐回到了床邊，他的大掌一點也沒有抽離謝小明巴掌大的小臉，“簡小棠一直以為你是女人，和她一樣是女人，所以才對你沒有防範，若是她知道你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情素，她是不會和你親近的。”
謝小明低頭，輕聲回，“我知道。”
他確實知道，那天在醫院時，他也是故意用胸去擠簡小棠手臂的。
而簡小棠也是以為他是女人後，才對他沒有防範的。
“那你知道哥為什麼不讓你和簡小棠走在一起，明知道簡小棠不是羅元，還是要把她禁錮嗎？”
謝彬盯著謝小明的頭頂問。
謝小明搖頭。
他確實不明棠。
他是喜歡簡小棠，可謝彬呢？
謝彬如果一開始對簡小棠的占有是源於羅元，以為簡小棠是羅元，那現在呢？
現在，謝彬已經知道簡小棠不是羅元，簡小棠和羅元是兩個人的了。
那種源於羅元的占有也就不成立了。
“小明，哥是怕簡小棠把你帶歪了。”
在謝小明迷茫不解地看向他時，謝彬算是解釋道，“在遇到簡小棠以前，你一直覺得自己是女人，對那些漂亮的女人，你也隻是抱著玩玩丟的態度，可是，在遇到簡小棠後，你居然連性別都忘了，以為自己是男人了，還生出了想要和簡小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想法。”
“你這想法是違背了你身體情況的。”
謝小明雖不讚同謝彬的說詞，卻還是順著謝彬的話，點起了頭。
也許是他服軟的態度取悅了謝彬，謝彬語氣也軟了下去，“小明，你不想哥碰簡小棠，是不是？”
不等謝小明回答，謝彬就接著說，“其實，哥也覺得這樣對簡小棠殘酷了，畢竟，簡小棠心腸不壞，不如我們做個協議吧！”
“哥已經幫你預約了醫學界頂尖的變性醫生，一個星期後，你去做手術，我放了簡小棠。”
謝彬說出了他的條件。
“我……”
謝小明低頭，斂下了眼皮，輕聲道，“這一個星期，可以不把簡小棠關在這裏嗎？”
意思就是，答應了做變性手術。
“可以！”
謝彬同意，話鋒一轉，“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到時你反悔，哥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上手術台。”
將一把鑰匙給了謝小明後，不再看謝小明一眼，謝彬起身，出了密室。
謝小明坐到簡小棠床邊，動作輕柔地替簡小棠解開了腳上的鎖。
見簡小棠小腿被鎖磕出了血絲，他心痛極了。
看到地上撒落著簡小棠的手機與小物件時，他將地上的東西，一件不落地撿起來，塞進了簡小棠的衣兜。
做好這一切後，才抱起簡小棠，離開了密室。
發生的這一切，當事人簡小棠是全然不知。
而她，與謝彬說的一樣，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揉著腦袋醒了過來。
腦袋隱隱作痛，這讓她後悔喝了那麼多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