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了解,梅嵐和簡雲海都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他們怎麼看怎麼想怎麼做,都與她無關。
最近,她的瞌睡很多。
總感覺睡不醒。
越來越懶了。
所以吧!
人啦,一旦生活安逸後,就會不思進取了。
好比她。
在這樣舒適的生活中,她就有一種想法與期待。
總覺得,如果以後的日子一直都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她就不想離開了。
總覺得,小三就小三吧,小三也是人,幸福就好。
隻是,那樣的念頭一出。
她就會打消。
她不能墮落。
明天是葉深父親的生日,葉深一大早就離開了別墅,去C國了。
葉深沒有再說讓她與其一起回葉家,隻說讓她好好照顧自己,說他最多後天就會回來。
沒有以往葉深一走,她就興高采烈的心,反倒是,葉深這一走,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似是怕葉深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與往常一樣,簡小棠吃完飯後,就到院中花牆下曬太陽。
剛睡下不久,她就感覺到一抹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她閉著眼假寐,似睡著了般,沒有出聲。
少許後,她聽到了一個女音說,“天氣涼,我去給簡小姐蓋床毯子。”
隻一個聲音,簡小棠就笑了。
這個女子……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給了她葉深這別墅地圖的人。
隨後,她便聽到女子走向她的腳步。
當女子給她毯子,把一張紙塞到她手裏,欲起身離開時,她猛地睜開了眼,反手抓住了女子的手。
“簡小姐,我是阿蘭,起風了,我給你送條毯子過來。”
阿蘭迎著簡小棠打量的目光,坦蕩地說,“你別著涼了。”
簡小棠淡淡地‘嗯’了聲,“謝謝。”
又閉上了眼,放了阿蘭離開。
隻因阿蘭無聲地吐了兩顆字,“長風。”
不是她對肖風還有想法,而是她想看肖風又要做什麼?
既然知道了肖風的真麵目,也就沒有什麼忌諱的了。
她去了洗手間。
打開了阿蘭塞給她的紙條,“小棠,我想見你,我在緣來緣去咖啡廳等你。落款:永遠愛你的風!”
下一秒,她直接把字條衝進了洗手間下水道。
對肖風,她失望到了極點。
隻要一看到肖風,她就會想到肖風曾在麵對她時的那張虛偽嘴臉。
剛躺回到花園長椅上,葉深就給她打來了視頻電話。
葉深見她無聊地躺在花牆下,就讓她出去走走。
說有個下屬的婚禮設在高峰酒店,讓她代表其去參加。
於是,她就去了。
當然,禮金那些都是權啟準備好的。
不僅如此,由於她的身份特殊,她一去便被邀請去了主位。
到了那裏,待新郎新娘出來後,她眼都亮了。
這對新人……
她都認識的。
新郎不是別人,正是C國的小混混,後來跟著她一起住進了威林別墅的張濤。
至於張濤怎麼會在A國,還與新娘邂逅,組成一家人,她就不知道了。
新娘她就更熟悉了,是葉深旗下奢侈品牌商場的大堂經理,後升為了商場經理的赫敏。
伴娘是小陽。
這真是一件開心的事。
簡小棠打量著台上跟著司儀舉行著禮節的新人,有些奇怪地呢喃,“為什麼高位上沒有人呢?”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客人,好心地解釋,“赫敏是孤兒,沒有父母。赫敏與別人未婚先育,張濤的父母說是道德敗壞,不承認這份婚禮,就沒有來。”
簡小棠下意識地看了眼說話的人。
是一個中年男人,約莫四十來歲,麵容讓簡小棠有點莫名的眼熟。
隻不過,她敢肯定,她沒見過男人。
男人迎著她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我是張濤的四叔張中。”
一點也沒掩飾,“我是代表張濤娘家人來的。”
隨即說,“你可以喚我一聲:張叔。”
“張叔,你好!”
簡小棠笑著打了聲遲來的招呼。
與此同時,新人禮儀已經完成。
赫敏和張濤這一對新人開始了敬酒。
簡小棠看向一桌桌的客人,疑惑地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