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燁信聽得一愣,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那最中間似乎的確是有一個身穿嫁衣的妹紙,看去年紀尚小,不過身材卻是不錯,較小可人,同自家小師妹倒是有得一比。
“別鬧了,你下去不是給那些人做活靶子嘛。”向燁信看著那妹紙被強迫著拜天地,眼睛紅紅,水霧蒙在眼中,似乎要落淚。
“我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受這般屈辱!”孫安南氣得臉紅,用上了內裏甩開向燁信的手,施展輕功就飛到了那群人中間,一把將身著嫁衣的女子摟入懷裏。
旁邊圍觀的向燁信同那些個山賊都看愣住了。
向燁信還從未看見過孫安南這種樣子,意外的很得他心意,看著倒也是頗為帥氣。
“婉月,我來了,別害怕,我馬上就帶你回去。”孫安南緊緊地摟著婉月較小的身子,大手揉了揉她的肩頭。
婉月身子僵硬著,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才慢慢地放鬆下來,身子顫抖著,淚水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慢慢伸手回抱了孫安南,“安哥哥?嗚嗚,婉月好害怕……”
孫安南放柔了聲音安撫她,“別怕別怕,安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去。”
兩人這邊一個安哥哥那邊一個婉月妹妹,膩歪了一會兒那些個山賊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山賊頭頭是個腰圓腿粗壯得跟牛似的中年大漢,身上套著紅色婚服有些不倫不類,扛著把大刀氣得瞪圓了眼睛,“這是哪來的毛頭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敢隻身一人前來,哈,小的們,給我拿下他!”
得令的山賊小嘍囉們蜂擁而上,眼看著就要把孫安南和婉月公主給一同包圍,不巧的是孫安南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重病號還剛好是剛才衝動之間扯到了傷口痛得不行,沒有半點反抗能力,隻能是擁緊了婉月想用自己的身體將山賊們的刀劍都擋下來。
向燁信一看這哪兒行啊,自己撿到的玩具被別人玩壞了怎麼可以!
當即就利落地跳了下去,拔劍出鞘,姿勢霸氣的一招將山賊們的刀劍都震飛了出去。當然,背對著他的孫安南沒有看見,若是看見了指不定會怎麼地吐槽他……而被孫安南保護著的婉月則是看了個清楚,淚眼模糊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似乎是有些被嚇著了。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孫安南戒備地轉過身就看見向燁信背光的身影,恰好是收劍入鞘的動作,簡直是帥到了極點……孫安南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帥到了,整天就知道喝酒吃肉的武夫怎麼可能和英俊帥氣這個詞沾邊。
“那個……安哥哥,這位是誰?”反應過來的婉月麵上帶著疑惑,又有些驚喜,扯了扯孫安南的衣角,輕聲詢問著,眨了眨帶著淚光的眸子,怎麼看怎麼惹人憐惜。
在場的兩個硬漢子表示都被萌到了。
向燁信在心裏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念叨著朋友妻不可欺,繞過去就同那中年壯漢糾纏去了。
這邊的孫安南看向燁信那麼知趣,心裏鬆了口氣,嘴上的語氣卻不怎麼好,“他啊,隻是一介武夫罷了,婉月不必認識他。”
其實就算是孫安南心裏有著感激,他也不會說出來,而且是在心上人麵前,太落麵子了……至少孫安南是這般認為的。
婉月也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子,在這種年代著實是少見。不過那句‘戀愛中的的女人智商為零’的俗話不管是放在哪兒都適用,於是婉月也就是乖巧地點點頭,柔弱地靠在自家駙馬的懷裏,芊芊玉手緊緊拽著孫安南的衣角。
說起來,婉月作為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而且還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突然被劫走還被人強迫著拜堂成親,若是孫安南再來晚一些她就會被那山賊頭頭毀了清白,說不害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她也是個要強的,現在根本不好意思說出口,便隻能是拽緊了孫安南的衣角。
察覺到婉月的小動作,孫安南一把將人摟緊了懷裏,男子氣概十足,“婉月別怕,再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走了。”
“嗯。”
向燁信覺著孫安南這種看戲還自帶酒水啃著爆米花的行為簡直是應該天打雷劈的,自己在這累死累活,孫安南卻抱著軟乎乎的妹紙,和著好處都被他得了。
向燁信突然覺著心好累。
當然隻是想想,手上的動作沒停,力道不小地將那中年壯漢的大刀給震飛出去,再利落地一劍削去,擦著中年壯漢的腦袋過去,帶下了他頭頂的頭發,如果是再下一點,那中年壯漢的腦袋就整個被他削飛了。好在是向燁信念著在場的還有其他人,這種血腥暴力的現象果斷沒有讓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