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便到了10月25日,這些日子以來大師兄表現得格外不淡定,每天都和蔣依黏在一起,夜莊裏的人從最初的驚奇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最後直接是避開了大師兄的院子。
向燁信捂著額頭,蹲在不遠處,看他倆秀恩愛看得牙疼,一邊還咬著嘴裏叼著的草,沉默了半響還是走了出去。
“大師兄,你們兩這也消停一下吧,雖說你們的婚禮也不是太過繁複,不過也還是遵守一下禮節。”向燁信手裏拿著兩套紅色喜服,一一地遞給了他們,“去,換上了再說。”
被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向燁信給這麼說了的向昊厲表示感覺好羞恥。
等到向昊厲換好了喜服,向燁信就將他給拉走了,至於蔣依,自然是乖乖地坐在新房等著拜堂了。
夜莊在他倆成婚的前幾日就徹底地裝扮好了,現在各處都掛著大紅燈籠和紅色綢緞,滿滿地喜慶模樣。一手操持了這些的向燁信表示太麻煩了,這輩子都不想娶妻了,反正自己也有了一個兒子,這麼想來白撿一個兒子簡直是太劃算了。
“師傅。”高堂上坐著的自然是師傅他老人家,雖然現在婚禮還沒開始,但是師傅已經是在坐著悠閑品茶了。
“阿厲啊,師傅能看見你這個樣子就放心了,不像是你其它那些不爭氣的師弟們。”師傅說著還重重歎了口氣,說著‘其它那些不爭氣的師弟們’視線卻緊緊地鎖在向燁信身上。
向燁信轉過頭當時沒看見,將大師兄帶到師傅這裏之後便轉身走了。
夜莊的占地麵積雖然是不小,卻也是容納不下邊城的所有人,除了師傅邀請的一些好友和邊城裏的大戶,其餘的人也是很自覺地沒往裏麵擠。當然,夜莊也不可能是放著這麼多人不管,在夜莊的大門口外麵擺上了流水席,足夠邊城的全部人吃喝得滿足。
這個法子還是小師妹想出來的,向燁信感覺小師妹簡直快變成萬能的了,又可愛又能幹的那種。
出去大門處和小師妹一起接待著客人,不時還要彎腰行禮什麼的,向燁信真心是感覺快麻煩死了。等著客人一一入席,吉時也到了,蔣依蓋著紅蓋頭踏著蓮步被喜娘牽了出來。
邊城裏自發前來的喜娘掐著嗓子喊著,“吉時到!”
向燁信還沒見過人成親,於是便有些好奇地站在一邊,看大師兄和蔣依一起拉著一條紅綢緞,隨著喜娘的話三叩首後又把蔣依送回了喜房,突然有點想要為蔣依默哀。
“她這是一天都不能進食了?”向燁信拉住喜娘問了一聲。
“是啊,新婦人得空腹一天。”喜娘看問她的是向燁信,忙回答著,末了還打趣一聲,“向公子你準備何時成婚?可是有對象了?若是沒有便讓我喜娘給你介紹幾個嬌俏的女子?保準是和宋小姐像得很的……若是你不滿意也沒甚,不過你要成婚之時定是要讓我來給你主持,可好?”
“恩恩,一定。”向燁信滿口答應,轉眼就將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和大師兄一起給大廳裏的賓客挨個敬了酒,隨後又去大門外示意了一番,一圈下來,被拉著灌了許多酒的向昊厲已經是暈暈乎乎的,負責陪酒的向燁信則是直接提著一壇酒就往自己嘴裏灌。
看大師兄走路都開始晃悠了之後,向燁信開口,“眾位,大師兄他可還有正事要辦,就這麼放過他吧?要喝酒的盡管來找我便是,保準陪你們喝個爽。”
“既然向兄弟都這般說了,我們不放過新郎官豈不是不厚道了。”當即就有人笑著附和起來。
“對啊對啊,向兄弟你快些將大公子送去新房,記得快些回來陪我們喝酒!”
這些在大廳裏坐著的賓客都是與夜莊經常有往來,於是說話也沒有那麼多的彎道,直言不諱倒是很得向燁信的好感。
“自然是的。”向燁信笑著答應了,抓著大師兄的手臂將他往喜房的方向去,路上嫌大師兄走得慢,直接將人抗肩上了,讓向昊厲差點沒將肚子裏的酒水都吐出來,不過這麼被一抗,他也是清醒了一些。
“咳咳,阿四,你放我下來。”在比自己還小的人麵前表現得這麼弱勢,向昊厲不好意思地燒紅了臉。
向燁信看他清新了一些便將他放了下來,轉而拉著他的手腕,麵上認真,“大師兄,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向昊厲眼神有些茫然,不過看向燁信臉色這麼嚴肅也忙放端正態度。
“你今夜,萬萬不可同那蔣依同床。”向燁信臉上依舊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