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人?”攤主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內地話。
“嗯。”向燁信點點頭,接過點心付了錢。
“苗疆平日裏也不是這個模樣,這還不是因為出了一些事情,在夜晚裏都沒有店鋪敢開門迎客了。”攤主說起這事來聲音就本能地壓低了。
“那,你這是?”向燁信看得出攤主似乎有些害怕。
“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為了養活家裏那一大家子人,這不就得是出來賣命嘛,頂著生命危險也不能不開啊,我這小攤就指望夜裏也賣出去一些,白日裏哪敢同其他人搶客啊。”攤主苦笑著。
“大哥你也是辛苦了。”向燁信表以同情的眼神,“不過你方才說的那事是什麼事情?以前的苗疆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以前的苗疆可熱鬧著,你看那邊。”攤主伸手指了個方向,向燁信順著看了過去,黑乎乎的一片中似乎看見了一座樓閣的樣子。
“那兒是以前最熱鬧的花樓,現在因為這個事情鬧得都不敢開門了。”
“為何?”向燁信在心裏歎了一聲可惜,他還想見識一下苗疆女子是何模樣的呢,沒想到就攤上這麼一件事了。
“我同你說,你附耳過來。”攤主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說,“我聽說是城裏的聖女偷跑了出來,放言說是要捉一個如意郎君才肯回城裏去。”
向燁信聽聞此話就笑了,“這女子倒也是大膽。”
“嗨。”攤主擺了擺手,“我苗疆女子都是這般,就我家那夫人,雖不是懂得蠱術的苗女,不過在平日裏也是霸道得很。”
“那大哥你能習慣?”生在內地長在內地的向燁信表示見慣了溫婉的女子,著實想象不出這個大哥說的霸道女子是什麼樣子。
“能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從小的時候就沒少看我母親同父親吵架打鬧的,也就你們外來人不習慣,其實這種女子也是挺好的,獨立又不讓人擔心,在家能頂著一半的天。”攤主說起來還有些自豪。
向燁信想了想,對於別人來說的確是挺好的,不過對於他來說還是算了吧,溫婉的女子總是比較得他喜歡,再潑辣一點的和小師妹那般就可以了。
“那大哥那聖女怎麼了?如意郎君找到了嗎?”向燁信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呢,誰敢同她走啊,她可是聖女啊。”攤主大哥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像是麵對的不是什麼聖女而是才狼虎豹,“還好我是有家室的人啊。”
“嘿。”向燁信被攤主大哥誇張的表情給逗笑了,“那那些人為何不肯跟她走?莫不是那聖女生得醜陋?所以才……”
“別胡說!”攤主大哥打斷向燁信的話語,“聖女可是我苗疆最為貌美的女子了,怎麼可能生得醜陋。”
“那是為何?”
“這個啊……嘖,我同你個外地人也說不清楚。”攤主大哥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像是在苦惱怎麼和他解釋才好,“總之呢,就是聖女居住的地方是很恐怖的地方,沒人敢去,去了說不定就沒命回來了。”
“嗯,這樣啊。”向燁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加了一張銀票塞在攤主大哥的手裏,“謝謝大哥替我解惑了。”
“嘿,你這小兄弟倒也是懂的,那大哥再囑咐你一句,若是在街上遇見一身白衣還蒙著臉的女子萬萬不可去靠近,有好遠就躲好遠去。”
“嗯。”向燁信沒再追問原因,轉身離開準備回去了,攤主大哥說的話也銘記在心裏,然後又不由得感覺苗疆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這次回去之後一定再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