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燁信伸手去推門,沒使什麼力氣,門板卻整個倒了下去,啪的一聲,撲起滿屋子的灰塵,向燁信動作迅速的躲開了,走在後麵的孫安南沒來得及就被灰塵糊了一臉,引得向燁信不厚道地嘲笑,孫安南偏過頭假裝看風景幹脆地不搭理他。
房子裏不大,有一套桌椅床鋪,床上鋪著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皮毛,四壁和屋頂都破了些洞,房子裏飄著肉眼可見的灰塵,地上一踩一個腳印。
向燁信隻是看了一眼房子的慘樣就移開了目光,靠近了房子的一角,移開那裏的石頭露出一個洞來。
“這又是什麼?”看見他動作的孫安南湊了過來。
“當年我從師傅那裏偷了幾壇子酒藏起來了。”向燁信嘿嘿地笑,想起了師傅當年那得知自己酒不見了幾壇之後氣急敗壞地模樣。
向燁信從洞裏扒拉出幾壇酒,封泥還好好的,沒有被後山的動物偷喝,也是一個幸運的事情。師傅釀的酒向來是及其符合向燁信的口感,在這兒藏了這麼幾年大概是更加香醇了。
向燁信抱著幾壇酒到了外麵的空地上,拍開封泥酒香就飄了出來,就算是孫安南這種不怎麼喜酒的人聞著也不自覺地吞著口水。
“你師傅釀酒的技術簡直比皇宮裏的還好。”孫安南真誠地誇獎著。
“那是自然,別說皇宮了,就這一手釀酒的技術,我師傅在江湖上也是個中好手。”向燁信半點不謙虛。
“……”孫安南感覺自己點都不能誇向燁信。
向燁信遞了一壇酒給孫安南,自己抱著壇子就喝了起來,山下夜莊裏小師妹的婚禮也正是熱鬧的時候,劈裏啪啦的炮仗聲震天的響。
孫安南也沒有說話,相當幹脆地抱著酒壇灌了幾口。
“怎麼,應該是好酒吧?你在皇宮中可是嚐過?”向燁信注意著他的臉色。
孫安南難得沒有傲嬌,很是誠實地點著頭,“的確是少於嚐過,放哪兒都是難得地好酒。”
“好酒呐……可惜了,好酒配美人,我身邊的卻是你。”向燁信咂舌不滿。
“……”孫安南沉默下來沒有說話,“就一定得是女子才成?”
孫安南語調輕輕,後山的風也大,向燁信一時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孫安南呷了一口酒,最後歎了口氣,“沒什麼。”
“怪人。”向燁信如此評價著。
“不是怪人誰還會看得上你。”孫安南反而以此為榮,將自己最近的反常都推到這上邊了。
“我好歹也是個樂觀向上的大好青年,怎麼就被你說得很被人嫌棄似的。”向燁信感覺孫安南的審美似乎有問題,自己這麼個俊美多金的青年,放哪兒不是吸引女子的,不說上百,勾搭個三三兩兩的還是分毫不在話下。
“你也就自我感覺良好了。”孫安南嗤笑一聲,眼裏是明顯的嘲諷。
“嘖,要不比試一下?”近日裏沒有任務,向燁信的日子過得頗為清閑,於是什麼無聊的都想起來了。
“比試什麼?”孫安南沉默了一陣子才回應他,覺著向燁信一瞬間變得幼稚了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喝酒之後的反作用?這貨不是說千杯不醉嗎?
“過幾日邊城裏有一個燈會,到時候城裏的女子都會出門賞燈,倒是就比試一下誰能得到更多女子的賞識,怎麼樣?”
“……你喝醉了?”孫安南默默地看著他,眼裏寫著【傻逼】兩字。
“何出此言?”向燁信挑起了眉頭。
“邊城的女子能有幾個不認識你的?你上前去勾搭了第二日夜莊不就得排起長龍?”孫安南感覺向燁信似乎是酒喝太多給喝傻了。
“……也是。”向燁信想了想那場景,不寒而栗。
“安南你倒是變得格外機智。”
“那是因為你近日來智商都下線了。”孫安南滿嘴開嘲諷。
“嘖。”向燁信不滿咂舌,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轉身就將人給撲到了,“今日小師妹大婚,看著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讓著我些?這些個口頭上的玩意兒我可玩不過你,幹脆來打一場?”
突然被撲倒的孫安南心頭一跳,看著向燁信近在咫尺的臉,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沒動手將人推開,“我不同你打,我又打不過你。”
孫安南就是拿捏準了向燁信不能動他,頂多是將他打個半身不遂也不能給打死了,然後這種死一半的程度向燁信也很不爽去做,所以就造就了這種向燁信雖然是看他不爽卻依舊是沒有出手的局麵。
“……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