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情似乎得到了控製,有那口金鍾的壓製,賀博易一時半會兒也翻不起什麼浪來,眾人總算是鬆了口氣。要如果不是擔心賀博易尋機逃走,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時間想出更加周全的應對之法,也不會打算去拚命了。
如果一早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法器助陣,他們也不至於選擇玉石俱焚,如今總算是得以緩口氣。
那十一人中一個光頭的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後才道:“這次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隻是不知道友接下來要如何處理賀博易,如有需要我們的地方,還請吩咐。”
其餘人在自家後輩的攙扶下稍作整理,雖然體內的真氣耗去大半,但還不至於堅持不住的倒下,服用瀝藥調息了片刻後,紛紛圍攏了上來。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鄙人西寧項家項廣成。”
司陽朝他點頭示意:“司陽。”
蘭玉琢扶著自家師傅上前:“師傅,這位就是司前輩,司陽前輩,這位是我師傅,這次多虧前輩了,前輩大恩無以為報,今後前輩有什麼需要,我蘭玉琢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等蘭玉琢的師傅開口,司陽直接道:“用不著你去赴湯蹈火,先前的條件都已經談好了,我們錢貨兩清不算恩德。”
司陽完看向那口金鍾:“那賀博易早已舍棄了人身全靠煞氣來修煉,這金鍾是陰煞的克星,會一點一點的消磨陰煞,當將全部的陰煞蠶食幹淨,賀博易自然也不複存在,隻是這段時間恐怕還需要你們來鎮守,當然如果有人能夠以佛經加持,這處理的速度自然就更快了。”
光頭和尚聞言道:“道友放心,此事交由我靈穀寺來處理便可。”
聽到司陽的話,蘭玉琢心念一動,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這金鍾是陰煞的克星,那是否也能將纏繞在人身上的陰煞也都蠶食幹淨?”
司陽聞言微頓,隨即道:“這種情況要分兩種法,一是為惡而導致的陰煞,那陰煞與自身氣息早已融為一體,若是作惡多端,即便除了陰煞,結果我不多你也應該清楚,二是被動沾染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或是被人暗算,在陰煞還未與自己氣運相連時好解決,即便連上了處理起來保命可以,但壽命定然是有損的。”
蘭玉琢頓了頓:“前輩,若是陰煞是因為在胎腹中被人暗算帶來的,那人本身並未作過惡,甚至一直在做善事,這樣的事可有解決之法?”
聽到蘭玉琢的話,司陽下意識想到那在學校裏見到的那個男人,那人也是陰煞纏身,偏偏又有若隱若現的道德金光,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想了想,司陽道:“從胎中帶出來的那已經與自身的氣息融為一體了,想要拔除就會喪命,保命的方法也隻能是從中找一個平衡,多做善事是對的,除此之外就是借助外力,例如一些較為溫和的法器,不過那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本身就是一種死結,難解。”
難解,也並非無解,不過解決的辦法司陽卻不會。任何一個界域的誕生都是陰陽二氣的衍生,生為陽,死為陰。活人有活饒修煉方式,死人也有死饒修煉方式。
像蘭玉琢的那種人就是生混亂了生死的存在,這本身就是一種萬裏無一的體質,隻要掌握對了修煉方法就是一種解決的方式,這種體質若是在修仙界絕對是魔修中的翹楚。隻可惜在地球雖有稀薄的靈氣,卻無魔氣。這魔氣和陰煞雖然類似,但本質上卻有不同。陰煞是惡孽衍生的結果,如果強行吸取陰煞修煉,結果就是賀博易那樣,自取滅亡。
而魔氣卻也是地靈氣的一種,並不存在善惡之分,隻是借以魔氣修煉的修士更加隨心,行為上多少有些不羈,所以在渡劫時被道清算的更加厲害,這在用靈氣修煉嚴於律己的修士眼裏久而久之就成了邪魔外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