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比例的係統防盜, 也許沒什麼卵用,但有這個功能就用用好了 不等司陽說話, 呂景明開口解釋道:“那女鬼不得不留在薑孟的身邊, 一個七魄不全的人到現在還能保持神智, 我之前以為是符籙鎮壓的原因,就在剛才看到呂景明手臂上的印記之後我才明白, 這是因為那位女鬼,因為他們之間有了契約的牽連, 那女鬼身上的靈物又曾經直接接觸過薑孟的魂魄,所以這段時間薑孟的魂魄才不至於散的那麼快, 一旦女鬼離開薑孟身邊,我想即便有前輩的符籙鎮壓,他也很快會喪失神智, 再昏睡過去,除非我們能及時找回他消失的那三魄, 否則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司陽聞言一笑:“還是呂道友細心。”
呂景明連忙謙虛道:“若不是前輩叮囑那女鬼留下, 我也並未想到這一層,這還要多謝前輩提點。”
蘭玉琢不想被司陽小看,亦或是不想給司陽留下自己學藝不精的印象, 於是下意識的辯解了一下:“呂景明的師傅曾經遊曆了全球,世界各地差不多都走遍了,整整幾十年曆練的心得所見所聞都傳授給他了, 別的不說, 玄門中我們這一代的, 他的理論知識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我師父是專攻符籙的,所以我的符籙畫的比他好!”
小姑娘爭強好勝很正常,有好勝心才有進步嘛,所以司陽便也不吝嗇誇獎:“專攻必精,有一技之長傍身,今後走遍天下也不怕,很好。”
蘭玉琢臉一紅,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跟個小孩子爭寵似得,感覺自己丟人了。
正說著話,呂景明手中的羅盤突然瘋狂的轉動了起來,蘭玉琢手中一直緊握的小五帝錢也發出微微的顫動,原本還可以照亮數米遠的燈也仿佛一瞬間被黑霧給吞噬,嗞地一聲就熄滅了。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以司陽為中心,拿著各自趁手的法器戒備著四周。
就在這時,一枚光亮從司陽的手心發出,然後慢慢懸在了半空中,雖然不至於亮如白晝,但能照見的範圍比剛才那探照燈大了數倍,最起碼方圓十多米之內所有的東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呂景明和蘭玉琢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想要看看那發亮的東西是何物,然而隨著他們的動作,視線的餘光不經意的掃到了地上,一坨及人小腿高的黑色陰影在這光亮當中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兩人頓時一驚,本能的掏出一張符籙來,然而等他們仔細看去,卻被眼前的東西嚇的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在他們眼前的那個黑色陰影是一尊佛像,漆黑的佛身,不知是石頭還是某種玉質的東西鑲嵌在了佛像的眼睛裏,此時那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們三個外來者。
漆黑的森林,彌漫的陰氣,突然橫截在路中間的佛像,哪怕呂景明和蘭玉琢降妖捉鬼多年,還是被此時的場景弄的心口發毛。
呂景明念動咒語,手中的符籙被他驅使著朝著佛像飛去,刷地一下貼在了黑佛的腦門上。但是下一刻,一抹泛著幽幽綠色的火焰燃起,將符籙燒的一幹二淨。
呂景明握緊胸口的小玉佛朝司陽道:“前輩,我的護身佛在發燙,這東西很凶。”這話說的還算是委婉的,他家長輩將玉佛送給他護身時說,一旦玉佛熱的燙手,想要活命那就趕緊跑。
司陽卻是仔細觀察著那尊黑佛:“呂道友見識廣博,可曾聽聞過類似這種黑佛的傳說?”
呂景明道:“世間佛像千萬種,光憑這黑佛的雕刻,我沒辦法看出這尊是哪位佛,不過以黑石為佛身,整體佛像透出一種極其不協調的詭異感,很有可能是一尊邪神,古時候山中邪魅多,有些地方會以邪神來鎮壓。”
一旁的蘭玉琢突然開口道:“之前那女鬼說數百年前這一帶曾經是個城鎮,後來瘟疫亡城,而這裏又出現了這樣一尊邪神,會不會是亡城之後被人刻意放在這裏鎮壓的?”
司陽搖搖頭:“如果是被人放在這裏,怎麼可能至今沒人發現過,不是有很多人喜歡靈異探險嗎,你看四周,有不少的生活垃圾,證明曾經有人也在這裏野營過,卻從未發現這個石像,證明這石像是近期才出現的,更甚至,它很有可能是剛剛才跑出來的。”
這話說的兩人一陣寒毛直豎的:“司陽哥,剛剛才跑出來的,是什麼意思?”
司陽指了指石像:“你看,第三隻眼睛,打開了。”
兩人聞言定睛一看,剛剛明明就隻有兩隻眼睛的石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目的上方竟然慢慢打開了一條縫,縫隙中還有類似眼珠子的東西,的確像第三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