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天闌酒吧內熱鬧非凡。

顧修隨手把外套扔在一邊,敞開的襯衫展『露』著這個男人的張狂與『性』感,他給自己倒了杯洋酒,那刺激的酒精順著喉嚨灌下去,讓他更清醒幾分。

站在酒吧二樓的落地窗內,看著樓下舞池裏的男男女女,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水晶杯的杯壁,顧修的笑容慢慢冷了下去。

魏嵐搓著手點頭:“是是是,二爺說什麼都是!”

“二爺。”魏嵐開門進到辦公室,把文件放到桌子上:“這是你要的顧氏集團本月財務報表。”

顧修轉過身,隨手把杯子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細看了看。和上個月一樣的財務走勢,看來顧子寒並沒有顧國生希望的那樣有能力,至少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顧氏集團都沒有一個大的發展趨勢。

“二爺,如果你回去顧氏集團上班,絕對能發揮你的才能……”

“我的才能?我有什麼才能?”顧修靠在老板椅上,兩條腿隨意的搭在桌子上:“我的才能不過是每天喝喝酒,賽賽車嗎,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去勾搭,看見不順眼的人就揍一頓。”

魏嵐笑容無奈:“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在m國主修的就是企業運營管理,你可是用一百美金在半個月的時間裏創造了三萬美金的收益啊!如果不是阿姨病重……”

話說到一半,魏嵐住了嘴。顧修的眼睛在屋子裏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危險,隱隱冒著冷光。他的曾經可以被忘記,未來也可以是一片黑暗,但隻有他的母親,他不允許任何人提起。

早些時候在酒店裏,魏夢君當著他的麵說了那種話,沒人知道顧修在維持表麵平靜的同時,內心有多麼強的憤怒。

魏嵐搓著手點頭:“是是是,二爺說什麼都是!”

他在離開酒店後,在拳館打了三個多小時,才把心中的憤怒發泄幹淨。

“是我說錯話了。”魏嵐主動認錯:“我的意思是,二爺,你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得到你改得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爭。”

顧修轉過身,隨手把杯子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細看了看。和上個月一樣的財務走勢,看來顧子寒並沒有顧國生希望的那樣有能力,至少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顧氏集團都沒有一個大的發展趨勢。

“爭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顧修眯著眼睛:“你以為魏夢君和顧子寒都是傻子嗎?隻要我有進入公司的意願,他們兩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子寒……子寒……”鍾晴死死拽住顧修的胳膊,邊哭邊道:“我哪裏不好……我到底哪裏不好……隻要你告訴我,我、我都能改的……我求你……別走……別走……”

顧修的出現,對於顧子寒今後名正言順的繼承顧家,是最大的威脅。魏夢君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跟顧子寒搶顧氏集團的一杯羹,當年自己回到顧家被老爺子派來處理黑道的剩餘勢力時,顧修就知道,他把洗白天闌酒吧這件事做的越慢,越能安全自保。

“二爺不好了!海龍會的那幫人又過來找事兒了!”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隻要他顧修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出一副無能的二世祖模樣,魏夢君和顧子寒也不會有閑心針對他,隻要不動他們的利益,顧修就能以“顧國生私生子”的身份繼續待在這裏。

等母親的病治好,他就找個合適的理由全身而退,反正他顧修對於四大家族之類的興趣沒有半點興趣,越早脫身越好。

“哇——”

舞池裏突然傳出一陣震耳的聲音,顧修睜開眼睛,和魏嵐一起走到落地窗邊。在他們所站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楚舞池裏發生的一切——

一個穿著洋裙的女人在舞台上瘋狂熱舞,海藻般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被一次次甩起,僅僅一層布料都掩飾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台下口哨聲起哄聲不絕於耳,魏嵐在上邊看的饒有興致,他旁邊的顧修卻是眉『毛』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