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離開之後的很久,鍾晴還站在原地沒有回過神,嘴唇上的溫熱觸感還沒有消除掉,鍾晴慢慢捂著臉蹲在地上,從頭頂紅到了腳趾。
她是很認真的跟顧修解釋那天的事情,沒想到顧修會突然吻自己,嘴唇與嘴唇之間的觸碰像是羽『毛』掃過了鍾晴的心,她再也無法冷靜。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新搬家還沒來得及買牙膏和牙刷,你這裏有備用的嗎?”
“接一卷手紙,鍾大小姐,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鍾晴!鍾晴開門啊!我真的有正經事兒找你!”
鍾晴站在門後,捂著耳朵還能聽到門外顧修的聲音,想睡覺也睡不安穩,顧修這是故意不讓自己安生吧!如果自己不給他開門,他會這麼敲一晚上的吧?
氣到不行的鍾晴打開門,怒瞪著顧修,後者笑的一臉欠揍。
“顧修你有完沒完!”
顧修提著一袋子零食塞進鍾晴的懷裏,然後自顧自的走進屋子,直接站到落地窗邊。
鍾晴的家在八樓,從這個位置能看到樓下花園的大片位置,顧修眯著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樹後沒有躲好的鬼祟身影。
鍾晴不明白顧修在搞什麼,她看著懷裏一大袋子的零食,一頭霧水。
“顧修,你到底……”
“新家,床是搬來了,但枕頭和被子都沒置辦。”顧修攤開手臂,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今天隻能來你這兒借住一晚了。”
鍾晴聞言把懷裏的零食塞回去,並道:“沒有被子就去住酒店!”
“我沒錢!”顧修睜著眼說瞎話。
鍾晴氣的不行,卻還是轉身回屋子想拿現金給顧修讓他出去住酒店,可當鍾晴再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顧修已經躺在她的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顧修?顧修!你起來啊!”鍾晴拉了拉顧修的胳膊,後者卻真像是睡熟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鍾晴吭哧吭哧拉了顧修好久,可顧修就是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說話,上了一天的班鍾晴也沒什麼力氣,看著沙發上死皮賴臉不起來的顧修,她一腳踹上沙發,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鍾晴關上了臥室的門,顧修動了動酸疼的肩膀坐起身,略有些失望的看著鍾晴房間的方向。
“嘖,真不可愛。”顧修嘟囔著:“連床被子都不給我留下嗎?”好歹他留在這裏也是為了保護鍾晴,雖然她不知道,但也不用這麼排斥自己吧?
顧修走到落地窗邊,他隨手關了客廳的燈。
果不其然,在客廳全暗下來之後,那個躲在樹後的身影走了出來,顧修清楚的看到他舉起相機對準鍾晴的房間,然後拿起了電話。
半分鍾過後,那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花園外走,魏嵐帶人埋伏在附近,一下子抓住了那個黑衣人。
“二爺,怎麼處理?”電話裏,魏嵐問道。
“把人帶回天闌,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顧修走到鍾晴的房間,悄悄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看到鍾晴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顧修鬆了口氣。
關上鍾晴臥室的門,顧修轉身離開了她的公寓。
天闌酒吧二樓的休息室裏,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按住了那個偷拍的男人,魏嵐打開他的相機,發現裏麵所有照片的主人公都是鍾晴。
顧修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光像是黑暗中的帝王。
“誰派你跟蹤的?”顧修道:“說出名字,我可以饒你一命。”
男人低著頭,一聲不吭。魏嵐把相機放到桌子上,衝男人的胸口一腳踹過去,這一腳使的力氣不小,男人悶哼醫生,嘴角滲出血絲。
“二爺在問你話,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魏嵐揪著男人的頭發,『逼』問道:“顧子寒?鍾念?是不是他們兩個!”
男人看著魏嵐的樣子十分恐懼,大片冷汗從他的額角滑下,他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卻一直沒有開口。
“有人威脅你,是嗎?”顧修站起身,走到男人身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抵上男人的臉:“那個人是不是用你的家人威脅你,如果敢說出他的名字,就讓你一家都不安生?”
男人閉上眼睛,
認命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放你走,當然,不是讓你完整的從這裏走出去。”冰冷的匕首從男人的臉上劃過,顧修的聲音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又恐怖又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