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修花了天價把兄弟們從看守所裏保釋出來的時候,一大群聞風而至的記者一擁而上,也許是顧修和他手下的樣子太過凶狠,那些記者不敢太靠近他們,饒是如此,黑漆漆的攝像頭還是對準了他們的臉。
顧修站在手下們的麵前,麵對一眾要曝大新聞的記者們,神情坦然。
“顧總,請問天闌酒吧真的涉嫌銷售違禁品嗎?”
“天闌酒吧有人做這種事,是否有您的授意?您對這一切知情嗎?”
“關門的天闌酒吧什麼時候才能營業?您願意為在酒吧裏消費的顧客安全負責嗎?”
“……”
“……”
顧修理了理稍有些『亂』的西裝,然後淡定的看著那些眼神放光的記者,擠在最前麵的記者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顧修的樣子嚇到,竟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顧修看著鏡頭,一字一句道:“天闌酒吧從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銷售違禁品,我們所有的進貨銷售都是合法的,我以我和整個y-ing集團為我的兄弟們擔保,他們都是無辜的。”
有記者故意挑事:“您的意思是警方辦事不力,誣陷你們嗎?”
“我和我的兄弟都是合法的納稅公民,我們相信警方的辦事能力。”顧修說這句話的同時看著鏡頭,意味深長道:“事情的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對我們來說,那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說完,顧修轉頭對那些低著頭沒有吭聲的兄弟們道:“把頭都給我抬起來!沒做過的事就不必心虛!現在這樣子被他們拍下來,明天有大文章抨擊你們,不想成為笑話,就給我精神點兒!”
顧修的話鼓舞了那些兄弟,原本在鏡頭前局促不知怎麼麵對的人都抬起了頭,他們不再畏懼鏡頭和記者,就像顧修說的那樣,他們沒有做過那種事,沒有理由懺悔。
“請讓一讓!”魏嵐和顧修的保鏢清理出一條路,顧修帶著一幫兄弟穿過那些記者,上了幾輛早就安排好的車。
“二爺,我們去哪兒。”
顧修眼神微眯:“回天闌!”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從後門進入了天闌酒吧,雖然酒吧現在處於停業狀態,但並沒有被貼上封條,更沒有警官守在門口。
說是查出了違禁品卻沒有禁止人員出入,於局長這麼做其實也變相證明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某人的栽贓。
然而酒吧裏的情況卻有些糟糕,酒櫃上的酒被全部搬走,倉庫的貨物也所剩無幾,整間酒吧像是被洗劫一番,除了搬不走的裝飾和幾張沙發吧台,什麼都沒剩下。
調酒師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安撫幾句後走到顧修的身邊,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什麼話都沒說,“撲通”一聲跪在了顧修的麵前,他這一跪,其他的兄弟們也都跪了下來。
魏嵐不忍看著這一幕,他轉身背對著他們,心中萬般不忍。
“二爺,您罰我吧,是我沒有管好酒吧,才讓顧子寒那孫子有了可趁之機。”調酒師低頭道:“現在我們兄弟被冤枉,警局那幫人過河拆橋,您花了錢把我們保釋出來,我們……實在沒有臉見您了。”
顧修的胳膊肘搭在膝蓋上,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整個酒吧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半晌過後,顧修突然開口:“那箱被搜出來的假酒,是從哪兒進的貨?”
“是、是我找張哥買的。”聽到魏柏的聲音,魏嵐猛地回頭,當著所有人的麵,他一腳踹上魏柏的肩膀,後者吃痛倒在地上,臉『色』變得慘白。
魏嵐蹲下身揪住魏柏的肩膀,怒道:“張哥是誰?酒吧裏沒人教過你進貨要找認識的人嗎?說!你私吞了多少錢!”
“我沒有!”魏柏解釋道:“張哥是華姐介紹的!華姐說她從國外進口的酒還沒到貨,是她讓我去張哥那裏拿貨的!而且我看了他們的營業證明,他酒水的來貨渠道都是正規的!我不知道他騙了我……”
調酒師也勸道:“不是這孩子的錯,那個張哥也算是酒吧的常客,我知道他一直在做酒水生意,所以也相信了他,沒想到……”
“酒瓶裏裝的不是酒,而是違禁品。”顧修突然開口,其他人立刻今生,隻聽他道:“這不是一個普通酒水販賣商敢做的事情,所以進貨的渠道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想把那箱酒安排到天闌酒吧的人。”
魏嵐放開魏柏的衣領,後者第一次看魏嵐這麼生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肯定是顧子寒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