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顧子寒一拳打在桌子上,震怒的他爆發著幾乎要把桌子打碎的力量,瞳孔翻著冷冽殘忍的紅光,好似在他麵前的人不是他的員工,而是他想馬上殺了的奴隸。
“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顧子寒指著他們的臉,罵道:“我讓你們看著木材製作過程,現在整個製作工廠都被燒個精光,你們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早在木材運到城內、顧子寒變相買下周氏集團和其製作工廠後,木材的製作就在緊鑼密鼓進行中,顧子寒特意從手底下調出十幾個人保護工廠尤其是木材的安全,沒想到就在剛剛的宴會上,顧修提醒他給手下的人打個電話,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顧子寒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校長打,直接轉頭大步走出了宴會廳,顧修慢條斯理的品著紅酒,不久之後,那些有意討好的人又圍了上來,顧修繼續淡定的和他們談笑風生。
當顧子寒把車開到市郊的工廠外的時候,隻看見一片廢墟,曾經兩層樓高的工廠已經不複存在,剩下一大片的瘡痍,在黑夜的映襯下更加悲涼。
顧子寒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尤其是手下那群本應該保護工廠安全的人,如今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一腳踹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手下。
“顧總,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其中一個人手腳發抖,卻硬著頭皮解釋道:“咱們的人都在工廠裏巡邏,兩班倒幾乎沒有任何漏洞,不知怎麼會……”
顧子寒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口水噴到他的臉上“我要的不是‘幾乎’沒有漏洞,我派你們來,就是讓你們保證這裏不會出事!現在工廠和木材全都沒了,你還敢推卸責任嗎!”
也許是顧子寒的樣子太可怕,那人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顧子寒擦了擦手,看著一群抖如篩糠的人,隨便指了一個:“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點了名的人上前一步,抹了把冷汗,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昨天夜裏我們正常值班,聞到外麵有燒糊的味道所以出去查看,剛出門就看到廠子裏放置木材的地方有火光,我們叫人想進去救火,可所有消防設施都在工廠內,而且那些木材實在太易燃了,一眨眼火就燒的特別大,我們實在進不去啊。”
“放火的人抓到沒有。”
“當時我們忙著想辦法救火,所以……”
顧子寒把杯子摔到地上,落地成碎片的瞬間,那個站在最前麵解釋的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顧子寒最見不得這種膽小如鼠的男人,這群人都是經過專業的訓練,怎麼關鍵時候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
“顧總,這一定是周家人在報複!能對工廠內部這麼熟悉的,肯定是周家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放火之後那麼快的脫身!”
顧子寒麵『色』冷峻,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他心知肚明,顧修能那麼準的算好時間“提醒”自己給工廠打電話,這件事肯定是他在背後安排的。
深吸一口氣,這批木材有質量問題,這一點工廠內被顧子寒威脅強迫工作的員工也心知肚明,然而出了這種事,顧子寒也不能報警,他除了要承擔所有損失外,還要想好說辭和魏秋山解釋。
顧子寒陰沉著臉轉身離開了房間,那些手下稍稍鬆了口氣,可就在顧子寒離開之後,從門外走進來幾十個身體健壯的保鏢,保鏢們把那些剛剛從大火裏跑出來的手下圍在一起,關門聲響起的瞬間,無數個拳頭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遠在市區之內的周『奶』『奶』正在周老爺子的遺像前念著經,突然,她盤佛珠的動作停下來,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老爺子,周家兩代人的心血,今天全都毀了。你相信我,我也是不得已才向顧修拜托了這件事啊,顧子寒狼子野心,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我們周家製作工廠從未敗過名聲,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用咱們周家的工廠,造出不合格的東西啊。”
頭發花白的周『奶』『奶』眼眶紅了一圈,這個堅強了一輩子的女人從未受過如此欺負。拜托顧修燒了工廠實屬無奈之舉,如果周老爺子還在世,他也會理解自己的決定吧?
“『奶』『奶』。”周涵在旁邊扶起了周『奶』『奶』,和她坐在沙發上一起抹眼淚,顧子寒把周家『逼』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親手毀了幾代人的產業,雖然把那些不合格的木材也燒毀在大火裏,可對於周『奶』『奶』來說,工廠沒了她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