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不是豬
讓該看見的人看見，反正有人守著，有段距離，隻要有人靠近他們就能察覺出來。
“也就你能偶爾陪朕朕說說話了。”
“那是，臣以前是你的伴讀，蒙太後厚愛啊，把我發配到了禮部做一個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管的閑差，整日無所事事閑的打蚊子，也就偶爾蒙你召喚來跟你扯幾句淡。”
“愛卿言下之意該不是在抱怨朕吧？”月吟風挑眉望他。
“不敢，萬一把你給惹毛了，臣連這吃飯的家夥都沒了。”於輕言嗬嗬笑。
“你以為在朕這裏殺個人這麼容易呢？”
“是挺不容易，不過如果你想，也容易的很。”
“你的意思就是要朕把你給宰了？”
“當然不，雖然是爛命一條，但這花花世界臣還沒看夠呢，恕臣八卦，距你大婚也過了不少時間了，你那位皇後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於輕言滿臉好奇的問。
“沒看出來你對朕的皇後這麼好奇？”月吟風輕哼。
“錯，不隻臣好奇，所有人都好奇，若說洛兮是因命硬，那這位皇後的命似乎也挺硬，你知道外麵怎麼說你嗎？說你傻，可憐你，難得遇到另一個你克不死的女人還不好好享受一下，在世人的認知裏，皇帝本該有用不完的女人，而你現在隻有倆，偏偏你又對另一個不上心，怎能不讓他人好奇呢？”
“明知故問很好玩嗎？於輕言。”玩笑似的話語並未惹怒月吟風，隻是冷盯著他。
“打住，別用你的眼刀砍我了，看不見的也是傷呐。”
“看你頑世不恭的樣子，朕真該給你找個女人管管你。”月吟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湊邊掩過那淡淡輕笑。
“臣知罪，臣錯了，咱換個話題吧。”於輕言一副被戳中死穴的表情。
“朕還想給你指門親事呢，看來你並無此意啊？”
“一丁點都沒有好嗎？每次都這樣，你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他於輕言也算得上是翩翩公子儀表堂堂，傾慕他的女人也不算少，偏偏他視女人如蛇蠍猛獸，最聽不得別人要給他找老婆。
“說別的能秒殺你嗎？”於輕言的事他很清楚，之前他曾深愛過一個女人，甚至論及婚嫁，可就在成親的前一天，他卻撞見那女人跟別的男人在床上廝混，他憤怒的取消的婚宴，從此之後對女人他就退避三舍，從沒過好臉色。
“如果這樣能讓你有成就感那臣認了，誰讓你是老大。”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們之間即是君臣也是好友，那道傷雖然可以任人隨意提及，但終究還是傷。
“其實朕每次說要幫你找個老婆都是認真的，隻是你在逃避罷了，隻有直接麵對這個傷口，它才能以最快的方式愈合，你這樣躲著，它永遠都是傷。”月吟風深眸中帶著關切。
“臣也想過，可做，卻是另一回事。”於輕言苦笑。
“那就不提了。”總有一天他還是要麵對的。
“謝皇上，那關於皇後……”
“想知道啊？”
“對啊對啊！”這可是內幕。
“那你去問她。”
說完月吟風端起杯子轉個身欣賞著禦花園裏的景色。
“切……”關於月吟風和皇後之間的事，從追月那裏他多少知道一點，但他更好奇月吟風的感情問題。
兩人就這麼時不時聊一下，很過到了午時，鳳棲宮的宮女帶了太後的意思讓月吟風過去用膳，而於輕言則跟著離開了皇宮。
鳳棲宮內，太後，洛兮以及經常臥榻的月逸風，還有錦月都在，看到這樣的情形月吟風有一絲不解。
“母後，您喚朕來所謂何事？”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而洛兮也起走向他，錦月則下跪行禮。
摸了下洛兮的臉龐，並對錦月說了聲免禮。
“哀家就說錦月的醫術值得信賴，你看逸風已經能稍動一下了。”太後滿心的歡喜，對她來說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兒子的病有所好轉。
月吟風這才看向月逸風，慢慢走向他，望著他臉上淡然的笑容，“原來如此，朕為皇兄開心。”
“讓你費心了。”月逸風輕笑。
“不會，你的臉色確實好了不少，看來都是錦月公子的功勞。”月吟風又望向一旁的錦月。
“不敢當，醫者的使命就是救死扶傷，份內之事罷了。”錦月謙然點頭。
“皇上要好好賞一下錦月，好了，用膳吧。”太後難得一直保持著滿臉的笑容。
“皇後妹妹還沒到呢。”洛兮突然提醒。
聞顏太後麵上一冷，如果不是鑒於慕晚燈的身份，她真不想再看到她。
“沒關係，再等等吧。”月逸風安撫的握了握太後的手。
太後臉色稍好一些拍了拍他的手，眼神則是看到月吟風，“就算她不得你喜歡，你也管管她，禮數不周就算了，一點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是，朕會告誡她的。”月吟風沉聲應著。
“先入座吧。”
太後說完，月吟風挨著洛兮坐下。
“太後，皇上，不好意思，我沒遲到吧？”姍姍來遲的慕晚燈眨巴著眼睛看著眾人。
“你覺得呢？”出聲的是冷著一張臉的月吟風。
“好像是，真抱歉我有事耽擱了。”看到月逸風也在，慕晚燈高興的衝他擺了擺手。
“皇後妹妹可真忙，忙得連太後召見都沒時間呢？”洛兮唯恐天下不亂的輕笑。
“我確實沒有你這麼閑，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人身上。”看到洛兮整個身子都掛在月吟風身上，而他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她就滿肚子火。
“你……”洛兮臉一僵瞪著她。
“行了，遲到還那麼多話，入座用膳吧。”太後及時出聲製止，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她不想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壞了好心情。
洛兮悻悻的不再說話，故意炫耀似的緊貼在月吟風身上。
唯一的空位就是月逸風與錦月之間，慕晚燈隻能心有不甘的在那坐下。
“你的氣色好很多喔。”慕晚燈笑望著月逸風。
“嗯，這都要謝謝錦月。”
“錦月？”
月逸風看她疑惑的表情，示意她看向她身旁，“就是他。”
慕晚燈這才注意到錦月，“你好。”
“皇後娘娘好。”錦月有禮的衝她點頭輕笑。
也許是月吟風想多了，他總覺得錦月看著慕晚燈的眼神有些古怪。
美味的菜肴一樣樣端上桌麵，慕晚燈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對勁，她忍的很辛苦，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拉開椅子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嘔！”
一陣嘔吐之後，她才覺得好了些。
胃裏翻騰的厲害，不知為何聞到那些油膩的味道她就想吐，尤其是魚味。
太後輕微眯著眼睛想著慕晚燈跑出去的樣子，心中滿是疑惑。
其他人也臉色各異，隻有麵色正常的錦月站起身望著眾人，“我是大夫，我去看看她。”
月吟風仍鎮定的坐著，可他的身體卻緊繃著，沒錯，他也想去看看，可他不能。
慕晚燈怎麼了？不舒服嗎？他隻能在心底一遍遍的想著。
而走到慕晚燈身邊的錦月輕問，“娘娘沒事吧？”
看到突然出現的錦月，慕晚燈臉色有些蒼白，“沒什麼，胃有些不舒服，可能吃壞肚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