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過境遷
“應該是你到哀家身邊的前一年吧，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被哀家除的麼？”太後說的有些得意忘形。
紫蘇腦中想了一下當年，“傳聞當年皇上的母妃犯了通奸罪被打入冷宮，後來怎麼樣我記不太清了。”
“是哀家策劃的，那個女人占滿了那個男人所有的視線，我怎麼可以讓她擋住我的路，隻能說帝王都是善於猜忌的，我隻是略施小計，他就信了，不過後來他居然原諒了她，我怎麼可能讓一切超出我的計劃，我弄死她之後，那個男人無意中發現了什麼懷疑上了我，不過已經晚了，我每天在他飯裏下一點點藥，終於累積過多，他不行了，本來逸風能光明正大的繼承皇位的，他卻突然病了，哀家隻能讓月吟風登基，不過那老頭也很識相，封哀家為太後，這輩子哀家想要什麼就沒有得不到的。”
“有人來了，別說了太後。”紫蘇警覺的望著她。
果然不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
“稟太後，皇上來接皇後了。”門外太監通報著。
“知道了，哀家這就去見他。”太後冷冷一笑。
“是。”
“你去找錦月過來給她看看，就說她是不慎摔倒了，錦月是個聰明人，就算看出什麼也不會多說的。”
“是。”紫蘇點了點頭，轉身打開門，太後出去後，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時，屏風後麵走出一道身影，默默走近床邊的慕晚燈。
他的眼中帶著憐惜，輕輕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探向她蒼白的臉。
慕晚燈迷糊著睜開眼睛，心裏還沒消化剛剛聽到的驚天秘密，眼前出現的人讓她瞪大了眼睛。
“你……月逸風……”
“是我。”沒錯，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月逸風。
她的驚訝在他意料之中，他隻是微笑的看她。
“你怎麼？”他不是身患重病的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根本沒病，一些我自己的原因才會裝病的，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可以為我保守秘密嗎？”月逸風專注的望著她。
“這……當然可以。”她今天真是經曆了太多，先是被人誣陷失去了孩子，還來不及悲傷，又聽到了當年的真相，現在本該病中的月逸風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麵前。
現在的他確實無一絲病容，她隻能驚歎他裝的太像，瞞過了所有的人。
“謝謝。”
“可是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的秘密？”他完全可以繼續假裝的。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不想瞞你，也相信你會為我保守秘密。”對於這點，月逸風似乎相當有自信。
“謝謝你這麼看的起我。”慕晚燈扯開一抹虛弱的笑容。
“你受苦了，如果我能跟你一起回來，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月逸風語帶自責。
“不怪你，就算不是今天，也總會有一天的。”太後分明是故意的。
雖然隻是模糊的聽到，她能聽出那話裏的恨意，那個老女人已經變得喪心病狂，她的孩子是她的眼中釘，她怎麼都不會放過的。
“你別太過傷心，這個孩子雖然沒了，你還會再有的。”
“我知道。”可是就算再有也不是這一個了。
不一樣了。
“你的身子很虛弱，錦月應該一會就到了，你再忍忍，你不會有事的。”月逸風握住她的手安慰著。
“謝謝你。”雖然是他的母親把她害成這樣，可她終究不能把另一個人的錯算在他的頭上。
“傻瓜，對我永遠都不用說謝謝。”今天之後，他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了。
慕晚燈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內力通過她被握的手輸入體內，她的意識又清醒了一些，望著那個滿臉擔心又帶著自責的男人，她怎麼能怨的起來。
“月逸風，我不怪你，真的。”
“謝謝你，錦月來了，我先離開了。”月逸風又衝她笑了笑才不舍的鬆開她的手。
慕晚燈默默閉上眼睛，疼痛依然存在，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聞到這麼讓人厭惡的血腥味，因為它們帶走了她的孩子。
眼角有淚溢出，月吟風現在肯定急壞了吧，就像太後說的，就算他長了翅膀飛到她身邊來，一切也都已經晚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慢慢睜開迷蒙的淚眼，淚光中一道身影漸漸走近她。
“你怎麼樣？”一走進房間，空中迷漫的血腥味讓他蹩緊了眉，得知受傷的人是她後，他匆忙就趕來了。
慕晚燈微笑，“這一次，就算是你也沒辦法了。”
“別說話，保留點體力。”錦月目光清冷，已經沒了笑容。
一番忙碌的針炙配上他特製的藥丸，她的脈象穩下來那一刻，他才鬆了口氣。
“你的流產不是摔倒所致，是藥物所為，是太後做的嗎？”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反正都是流產，什麼原因你就別管了，我是為你好。”慕晚燈望著他說。
“她為什麼這麼做？”錦月眸中閃過冷光。
“你應該有所耳聞才對吧，關於我的傳言，月吟風要我別太在意別人怎麼想，我是不想了，可別人卻不放過我，今天傳言中那個與我通奸的對象出現了，指證了我是個敗壞皇家名聲，給月吟風帶綠帽子的女人，你呢，你覺得我是嗎？”
“清者自清，無論別人再怎麼誣陷你也沒用。”
“我也以為清者自清，可我卻沒了孩子，他們說那是野種，為了皇家的顏麵不能留。”雖然那隻是個借口。
“傷害已經造成，你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你要把自己的身體顧好，這比什麼都重要。”即是錦月的真心話也是站在大夫的角落對她說這些。
“因為無法改變，所以我就要自認倒黴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慕晚燈眼中迸出憤怒。
“你……”
‘砰！’
錦月剛開口，身後的門就被大力踹開了。
兩人均望過去，是月吟風。
慕晚燈咬緊唇望著他一步步走近，心裏的恐懼和委屈全化為了眼淚，流個不停，而他眼中的傷痛不亞於她，他的麵色緊繃，他的眉頭深鎖，他冷硬的唇死死的抿著，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冷意，憤恨，不甘，她都感覺到了。
直到他走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她意會到了他的歉疚。
“朕終究還是來遲了。”
“至少你來了，對不起，他沒了。”慕晚燈邊流淚邊摸著自己的小腹。
“是朕的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朕。”都是他的錯，他以為他可以小心的保護著她，可還是高估了自己，讓她受到了傷害，他錯了，一開始他就不該把她扯進來，他本就該一人，不該逆天的，要不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是嗎？”她任他將自己抱起，鬆開身上所有的力氣依偎在他懷裏。
“會的。”月吟風橫抱著她轉過身一步步走離房間。
“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是關於你……”慕晚燈揚唇還未說完，就看到太後迎著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