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響門鈴後,等了幾分鍾,見還沒有人來開門,焦宇心生疑惑:“咦?雨霏怎麼還沒來開門?平常這個時間她還沒睡呢!”
又按了一遍門鈴,依然沒人開門,焦宇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俊如雕刻的臉上布滿了愁容:慘了慘了,今天是雨霏的生日,她肯定是因為我沒有早回來給她慶祝生日而發火了。唉!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這裏,焦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都怪今天這個破交通,什麼玩意兒啊?你他媽的不堵車會死啊!”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焦宇從上衣口袋裏拿出自己的鑰匙開了門,走進了別墅。
焦宇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尋著味道他來到了客廳,看見沙發上,茶幾上全是喝的光光的空酒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看來雨霏真生氣了,竟然喝了這麼多的酒來發泄,真是對不起她呀!”
焦宇走到臥室門前,一手拿著禮盒,一手輕輕敲門,柔聲道:“雨霏,睡了嗎?對不起啊,今天回來時的路上交通太差了,沒來得及回來為你慶祝生日。但現在我回來了,你就別不高興了,快出來,我來為你慶祝生日!”
焦宇耳朵靠在門上聽裏麵的情況,見沒什麼動靜,心想雨霏大概是喝酒喝多喝醉了睡著了,於是握住門把手,緩緩地開了門,臥室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焦宇摸索著開了燈,下一秒他整個人完全愣住了:男人的、女人的衣服淩亂的散在地板上,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對赤身的男女。
這輩子他最重視的兩個人:一個最鐵的兄弟,一個最愛的女人。
焦宇覺得他的世界忽然變得一片黑暗,禁受不住眼前的打擊,身子向後退了幾步,癱軟似的靠在了牆上,雙臂無力的下垂,包裝精美的禮盒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裏麵做工精細的潔白婚紗。
焦宇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他不信,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痛,一股狂暴的氣流在他全身上下流動著,最終聚集到了胸腔裏,再也忍受不住的他大聲地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睡在床上的胡雨霏和王石被焦宇的怒吼吵醒了,他們倆對視了一眼,看見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掛,又看見滿臉猙獰的焦宇。
“啊——”胡雨霏尖叫了起來,捂著嘴哭了,眼淚在絕美的容顏上衝刷出一道又一道痕跡,慌張地拿起床上的被子緊緊地遮住光溜溜的身子,低著頭,不敢看焦宇。
王石也滿眼的不可思議,腦海裏隻有一句話:我睡了哥的女人。一股愧疚之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充斥著全身,他一下子跳到了焦宇的麵前,抱著焦宇的大腿,哭道:“哥,對不起,哥,對不起,我和嫂子都喝醉了,這是一起意外,我和嫂子之間什麼都沒有,哥,你要相信我們,相信我們,哥!”
“現在,你還有臉跟我說你和雨霏之間什麼都沒有?”焦宇衝著王石吼道,“難道我是瞎子嗎?難道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啊?你說啊,石頭!”
“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石頭內心十分難受,跪在地上,眼淚鼻涕到處流,不停地道歉。
“沒,你沒對不起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好兄弟啊!”焦宇一字一頓地說道,現在的他麵無表情,目光如一潭死水,渾身充斥著無力感。
“哥,你怎麼了?哥,你別這樣行不行?哥,你打我,你罵我,打到你痛快為止,罵到你舒服為止!”石頭見焦宇臉上沒有一絲憤怒,隻是淡漠地看著一切,心裏很害怕,“哥,我求你了,你別這樣,你別嚇我,好嗎?”
焦宇看了一眼在床上痛哭的胡雨霏,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石頭,轉身走出臥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傳來焦宇冷漠的聲音:“雨霏,地上的禮盒裏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石頭,幫我好好照顧她,後會無期!”門後的兩個人停兩天,石頭當即癱在地上,一言不發,胡雨霏抬頭看見禮盒裏的潔白婚紗,突然覺得好刺眼,上前抓過婚紗緊緊抱在在胸前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