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殺紅了眼,甚至已經開始不顧戰友的性命,用重炮機槍強行碾出一條血肉通道。
瘋狂的氣旋卷過戰場,讓殺氣和血腥味越發濃烈。
瘋鼠雇傭兵們完全瘋了。
所有人都像發狂一樣,完全不把正在噴火的機槍大炮放在眼裏了,用火箭筒,用反坦克導彈,甚至用手榴彈向裝甲車發起攻擊,好像死也要從裝甲車上啃下一塊鋼皮。
流血,燃燒,流血,燃燒。
陣地上一時充滿了爆炸的火球,到處濃煙滾滾,不少人被衝擊波掀飛,亂蹦亂竄,最後全部攪在了一起,就像是一鍋亂燉一樣。非裔雇傭兵很容易就被區分出來,被凶狠地攻擊著,可是華裔雇傭兵真的就攪在一起了,再加上裝具樣式相近,甚至給人一種某一邊“人越打越多”的古怪感覺。
在爆炸和槍響交織中,不斷混入華裔雇傭兵的一聲聲國罵和吼叫:
“他媽的,不要命了,把彈亂丟!”
“現在還管這個幹嘛,幹掉了沒有?”
“剛打死了兩個拿火箭筒的,剩下的攔不住,他們簡直是不要命啊。”
“去你媽的,老子說的是那些鐵王八!”
“………….”
交流出現了障礙,說話的人呆愣片刻,立刻操起武器對準敵兵一通狂掃。
剛攪在一起的人群立刻又分裂開了,死命地廝殺起來。這一場混戰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兩輛大羚羊裝甲車被摧毀,殘兵敗將稀裏嘩啦潰退了下去。
可是對方的預備隊好像無窮無盡,打退了這一波,後麵還有一大堆士氣高昂的聯軍進攻部隊,不給瘋鼠雇傭兵任何喘氣的機會,再次強攻而上。
“他媽的,這幫雜種到底集中了多少人啊!”豬頭破口大罵道。
死傷慘重的瘋鼠雇傭兵終於無力支撐了,防線上被打出了個缺口,聯軍像潮水一樣衝了過去向正在圍攻幽靈營的瘋鼠雇傭兵主隊發起進攻。
此時,幽靈營已經被壓縮到了一片極小的區域內,幾乎人人受傷,離完蛋就隻剩一步之遙了,但是援軍的出現拯救了他們,鐵老板被迫分出一部分瘋鼠雇傭兵應戰,幽靈營乘機從放開的口子裏拚死衝了出去,和援軍歡會一處。
“他媽的,截住他們!”鐵老板在無線電裏狂吼道。
馮祚被震得耳朵微微作痛,昏昏沉沉從被火箭筒打塌了半邊的機槍工事裏直起身,卻猛然看見驚悚的一幕:至少有兩百名武裝士兵從他的麵前呼嘯而過,猶如遷徙的野牛群,而四五十名瘋鼠雇傭兵正拚命追在他們後麵放槍投彈,就連神醫和小柯都抱著AK步槍加入了戰鬥,就像好不容易咬住獵物臀部的黑老鼠一樣緊緊咬住不放。
手肘碰到歪倒在一邊的SS-77機槍,馮祚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把機槍架起來,對著人群連續打了幾個點射,可是聯軍根本不在乎這些攻擊,像玩了命一樣衝回己方陣地,架起火炮對外狂轟。
瘋鼠雇傭兵根本無法撕開這道火力網,被迫以最快速度撤出火炮射程。
鐵老板暴跳如雷,在人群中狂暴地尋找著豬頭的身影,倒黴的瘋鼠二把刀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討饒,辯解的話,就被鐵老板當胸一腳踹了個四腳朝天,這一下是真的狠,馮祚甚至懷疑這一腳是不是把豬頭的肋骨全踹粉碎了。
“他媽的,蠢貨,廢物,白癡,連幾分鍾都扛不住,到嘴的肥肉啊,全給你他媽的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