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老板的話,我們,我們的確是在路上,耽,耽擱了。不過,事,事出有因……”
一句話結巴了好幾次,柴韶華聽得都煩了,索性大手一指還是讓孟子君來說。
孟子君非常自然的開啟胡說八道模式,“我們來的路上碰到一頭牛,踩進了別人家的田裏。
幫主人家婆婆趕牛,所以來的晚了些,老板。”
柴韶華閉口不言,但眼神卻是十足的不信,可真要問個明白,還得問她身後的姑娘,可人家連話都說不利索,聽著就累。
想了想,還是算了,為這些小事計較太浪費時間,索性就拉倒了。
孟子君看柴韶華一副不予追究的樣子,就鬆了口氣,主動上來介紹葛翠萍,並表示這是事先與柴老爺說過的,他也答應自己的朋友來這幹活,雖然現在老板換成了柴韶華,但這件事不能抵賴。
柴韶華答應了。
孟子君心裏舒了口氣,抬眸回了個算你有良心的眼神。
葛翠萍也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不過笑過沒多久,柴韶華又來發難,“不過下回要再遲到,別怪本公子不履行我爹的承諾了!”
言外之意,下回你兩不管誰遲到,葛翠萍都得滾蛋。
孟子君心有不甘,欲上前爭論,但這時外麵來了一家丁。
柴家家丁上前來,仰頭對著柴韶華的耳朵說了幾句,柴韶華的臉就陰沉下來,立刻起身出去,孟子君也就沒來得及反駁。
後來,醫館裏就平靜不少,沒有客人也沒有老板,就他們兩個說說笑笑,輕鬆又愉快。
不過柴韶華這邊卻不愉快。
家丁奉了徐伯之命前來稟報,昨天那個小混混交代的三兒已經查到了,並且那三兒在柴府的親戚也查到了,是新來的掃地家丁叫阿武。
可這阿武雖然是個大嘴巴,卻從沒傳過有關大公子品行不端誘騙良家婦女的謠言,隻說過公子與孟大夫在手術期間的是是非非。
所以,第一個謠言的傳播者其實還未抓到。
而且通過查阿武,他們根本沒查到是誰指使了他,隻通過諸多人證逐步證明,他的確就是嘴碎,自己稀裏糊塗的把府裏的大小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說給三兒聽,三兒又說給了小混混聽,這麼傳出去的。
所以,線索到這裏,似乎是斷了。
可柴韶華和徐伯都想到了另外一點。
第一個謠言和第二個謠言的傳播者看似毫無關聯,但言辭是相輔相成的。
正當第一個謠言就要不攻自破的時候,第二個謠言就補了上去。
而且,第一個謠言是利用那些大夫傳出去的,第二個謠言則是利用嘴碎的阿武傳出去,兩者傳播的手法一樣,都是利用別人煽動輿論,這也反過來證明,兩個謠言的幕後操控者是一個人。
或許,那個小混混是關鍵人物。
但彼時,他們卻收到了另一個消息,那個傳謠言的混混私底下居然幹著拐賣良家婦女的勾當。
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了,官府定了罪,判了五十大板,還要終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