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凝固,時間就像被短暫性禁止了一樣,除了偶有微風吹過,依稀吹動了發絲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語言,仿佛人都被石化了一樣。
耳朵裏依稀傳來,書院裏山長安撫眾人的聲音。
但他們也沒有理會,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著。
葛翠萍等的心裏焦急,卻又不敢在此刻問出聲來,隻能弱弱地站在一邊,繼續等著。
李為朗目光小心翼翼地來回在兩人身上打量,安靜,沉默的空氣使得他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忽然覺得頭皮更癢了,狠狠地撓了好幾把,終不見兩人察覺出自己的異常,還在一動不動,他才不耐煩地開口催促,“你們還救不救人?”
兩人這才有了些許鬆動,一絲吐氣聲傳了出來。
宋榮兒斂眉斜睥一隅,冷著臉,轉身先走。
柴韶華咬牙切齒地抬眸掃去,已不見人的正臉,隻剩下了背影。
李為朗緊跟著宋榮兒追了上去。
葛翠萍尷尬地叫喊,“喂!”等等我,三字沒來得及開口,就抬眼瞧見柴韶華目光掃過來。
葛翠萍緊張地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艱難地衝其擠出一抹笑,又回了個抱歉的眼神,然後大著膽子,追隨宋榮兒而去。
葛翠萍氣喘籲籲地追到了城外樹林裏,兩人才停下腳步,她手撐著樹幹,半彎著腰猛烈的急喘氣。
宋榮兒和李為朗正在商量對策。
宋榮兒說,“還是要設個陷阱,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的好。”說完,看了看李為朗。
李為朗頓時心領神會,但這次卻不讚同,“他們既敢重複約定一個地方,必然做足了全身而退的準備。
這次再讓縣令帶人來剿恐怕不那麼容易,要是一個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你的女人很可能會被撕票!”
宋榮兒聽到撕票兩個字,神經一緊,側轉過身,半晌沒說出話來。
話題到這,又無疾而終了。
一旁聽著的葛翠萍焦急起來,氣都沒喘勻就追問起來,“那我們,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早就慌了手腳,沒被嚇尿就已經很不錯了。
宋榮兒覺得葛翠萍留在這裏不僅不能幫忙,反而還會拖累他們,索性讓李為朗先把她送回去,隨後再商量對策。
李為朗應聲照辦。
誰知剛邁出腳步,柴韶華就帶著徐伯過來,他又收回腳步,折返回來了。
宋榮兒轉回身,眉頭緊蹙,表現出了十二分的抗拒。
柴韶華卻理直氣壯地表示,“對方也送信給我了。”所以不是他多管閑事,而是不得不管。
說完,他一個眼神示意徐伯把信遞過去。
徐伯照做。
宋榮兒這才看到信上的內容,約的也是同一個地點,那賊人怕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吧。
不過這與柴韶華又有什麼關係?
宋榮兒心裏疑惑,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隻一個眼神橫掃了柴韶華一眼。
柴韶華對他這種態度很不喜歡,卻礙於大局在前,隻好先放下這些細碎。
“徐伯去調查三兒的時候,與一個不知名的小混混有過交手,把他的胳膊毒傷了,他們想報複回來也是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