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引起了眾人激烈的討論,其中有一部分人都認同了安德爾的說法。

“安德爾上校,能具體給我們講講是怎麼控製這些蟲族的麼?僅靠音樂?那我們以前戰鬥的時候為什麼不能用音樂來控製蟲族?”

“當然不可能僅依靠音樂就達到這種效果。這些蟲族還在蟲卵中時,我們會給它們發育中的大腦植入一種芯片,用這種芯片再輔以一定的聲律,我們就可以達到控製這些蟲族為我們所用的目的。”

“也……也就是說,這些蟲族都是您培育的?!”

“準確點來說,是在博塔司令的支持下,由我及一幫親信共同培育的。”

“博塔司令是誰?”“雷伊頓司令不會同意的!”這兩句話同時地由不同的人喊了出來,他們看向安德爾的眼裏都充滿了怒火。

“博塔司令是即將接替雷伊頓司令成為星際聯盟軍總指揮官的人……至於雷伊頓司令……”安德爾舉起手,拍了拍,一隻巨大的蟲王迅速地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把雷伊頓甩到了蟲背上,然後飛快地走到了安德爾的身邊,把雷伊頓放了下來。

雷伊頓軟趴趴地滑落到了地上,腹部有一道細長的傷口,衣服上的血液早已凝固了,一片又一片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你殺了雷司令?!”一個軍人顫著聲音喊了出來,瞪大的雙目睚眥欲裂。

安德爾痞氣的笑容微微收了起來,眼神變得異常認真地說道:“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任何一個人,我隻需要你們意識到一支蟲族大軍所起到的作用將會有多麼巨大而已,再多的辯駁也不夠親身經曆過一遍來得印象深刻……誠如你們所說,雷伊頓司令是不會同意我這個建議的,因為他痛恨蟲族,而這種痛恨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完全看不到蟲族背後的價值……”

“所以……所以你就要背叛雷司令嗎?!”一個新兵紅著眼眶控訴道——他無法否定安德爾的說法,但雷伊頓是他一直以來最敬佩的人,沒有雷伊頓,他的家人早就被蟲族給殺死了,他更不可能有機會進入星際聯盟軍成為捍衛家園的勇士!所以,他不再用“您”來稱呼安德爾,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去表明自己的立場。

透過這個新兵的表情,安德爾仿佛看到了阿邁和他對立的那一天,眼底稍稍起了幾絲波瀾,最後又化為了死寂。他盯著那個新兵,一字一頓地說道:“雷伊頓不是神,他也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星際聯盟軍是屬於全星際的,不是屬於雷伊頓他一個人的,這並不存在背叛不背叛的問題。我隻是選擇了一個最有利於我們生存下去的方式而已……

“如果雷伊頓繼續是星際聯盟軍的總司令,總有一天他會發現我的這個實驗並強迫我終止它,這對於我們來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相信我,博塔司令他的能力毫不遜色於雷伊頓,他會帶領我們創造另一個輝煌的奇跡!”

安德爾的這一番話又打動了不少的人,有不少人的立場開始動搖了。

“那雷司令他怎麼樣了?”有人不免擔憂地問道,雷伊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們覺得雷伊頓像是遭遇了毒手。

“隻是暈過去了而已。況且,你們有好好想過沒有?雷司令他帶領你們貿然進洞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個蟲穴的地形如此錯綜複雜,而他體內的毒素也沒有完全被抑製,如果這些蟲族不是被控製了的話,恐怕你們就成為甕中之鱉,早就全軍覆沒了!”

安德爾的這個說法有點誇張,熟知雷伊頓為人的他很清楚,雷伊頓進洞肯定會留有後手,至少能有九成的把握讓眾人都全身而退。但為了加大他們這一邊的籌碼,安德爾把後果往嚴重的方向去說。

果不其然,更多的人在這個“事實”麵前開始保持沉默了,隻有少數人還恨意滿滿地看著安德爾——“司令他帶我們進洞是為了營救你們!沒想到卻救了一頭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