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1 / 2)

半個月後,鄭矩他媽媽出院了。鬧著不吃飯也要看到自己兒子,鄭矩現在又不能出院,隻能覺司祺開車去接了二老過來看鄭矩。

沐果果再看見鄭矩他媽媽的時候,鼻子一酸都想哭,這還是記憶裏麵的那個給自己包餃子的阿姨嗎?

歪嘴說話都說不清楚,坐在輪椅上麵半癱著,眼眶泛著晶瑩盯著失去了記憶不認識人的鄭矩……那種場景讓沐果果覺得,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沐果果就這樣在每天擔心鄭矩恢複記憶想起馬芷然又期待鄭矩可以記起每一個親人朋友的矛盾中,忐忑的度過了三個多月,鄭矩出院了。

在這一段時間的照顧,讓醫院所有的同事都清楚了沐果果和鄧家屜是沒有關係的,和鄭矩才是有關係的。

這也就消除了他們覺得鄧家屜有老婆的疑慮,因為沐果果真正的另一半是這個因為出車禍在醫院待著的鄭矩。

除了媳婦,還會有哪個孕婦會在自己聲望不好意思沒多久就如此這般的照顧病人,還是個適齡男青年?

答案隻有一個,那是她丈夫!

沒有人問,因為那樣就顯得太八卦了。可是,實際上在那裏猜測,不僅八卦還猥瑣。

三個月後,鄭矩出院了,他還是沒有回複記憶。

在出院的那一天,鄭矩拿著自己的包,站在病房的門口盯著那一張病床,輕輕的問沐果果,“我沒有愛人麼?我出車禍的時候她在不在?她怎麼樣了?怎麼一次都沒有看見是我女朋友來看我?”

這番話讓沐果果的心堵住了,“馬芷然”這三個字卡在沐果果的嗓子眼裏麵卻說不出來。

“她……她第二天就出院了,一點事情都沒有,跟她父母回家了。”

“哦。”

像是過了那麼一世紀的時間,鄭矩淡淡的無所謂一般的回答讓沐果果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鄭矩突然開口問道自己的女朋友,讓她以為鄭矩想起馬芷然來了。

她擔心,她害怕,她不敢讓鄭矩再去觸碰馬芷然這份毒。

“咱回家吧。”

沐果果觀察著鄭矩的表情,小心翼翼開口說道,所幸鄭矩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

“好。”

鄭矩對著沐果果輕輕的笑著,拿起包向外走去。

“哎哎哎,我來拿就行,你才出院我來拿我來拿……”

“沒事。”

自從失憶了之後,沐果果感覺鄭矩變得乖了許多。不過,變乖了之後,總有一種好像生命的意義變得不存在了。

就是鄭矩這小子現在給沐果果的感覺就是,活不活著都無所謂了,沒有對活著的渴望也沒有對活著的反抗。

“矩子啊,我教你我們中華民族的國粹怎麼樣?”

“好。”

鄭矩也不問一聲國粹是什麼,就直接答應了沐果果。

“等著啊,二缺二我再喊兩個人。”

打著鄭矩的名義,沐果果拉著自己的兩個媽媽——親媽和婆婆,一起加入了國粹帶來的腦部手部眼部各個部位配合的益智競技。

“來來來,首先說好了不玩錢的啊,誰輸了誰喝一瓶蓋子的苦瓜汁,綠色食品有益健康啊!”

為什麼不能玩錢?沐果果是這樣想的,因為鄭矩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如果帶他打麻將玩錢的話,萬一把他引上了賭博那一條路怎麼辦?

就這樣在國粹的陪伴下,每個人都不無聊的一天一天,身心皆在一種舒適輕鬆的狀態。

本來沐果果覺得這份平靜可以持續很久,可是沒有兩天她心裏的這一份平靜就被一份請帖給打破了。

她和覺司祺收到了馬芷然的結婚請帖,深深的不安和負罪壓在沐果果的心頭。

她想要告訴鄭矩,他最愛的人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可是她又自私的不希望鄭矩回憶起來後再被馬芷然傷害。

其實在沐果果的心中,曾經一度以為鄭矩和馬芷然是已經領了證的,所以兩個人才會一起跑路。有段時間沐果果好像還聽說馬芷然懷了鄭矩的寶寶來著……現在看來,果然傳言不可信啊!

就像在古代,有一家人因為每一天都要浪費家裏的一個勞力去挑水,後來這家就在自己家裏挖了一口井,省下了這個勞力可以幹其他事情。這家人挖一口井省下一個勞力的事情就被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來傳到皇帝的耳朵裏麵就變成了這家人挖井挖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