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宋鹽。”路上,趙良宵忍不住問宋鹽,“是不是本宮今早去將軍府,被太子知道了?”
宋鹽聽了趙良宵的問話,連眼皮都不掀一下:“回公主,臣不知。”
宋鹽就是一油鹽不進的主兒!
趙良宵氣憤的瞪著宋鹽的背影,若是太子找她是為了霍斐這事兒,她也好有個防備,但是現在看來,宋鹽一點口風都不漏,應該是比這更為嚴重。
站在東宮前,趙良宵陰森森的拋下一句話給宋鹽:“宋鹽,本宮早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走著瞧。”
趙良宵甩下這句話後,昂首挺胸的就走進了東宮。
恰逢太子妃梁小漱彎腰在東宮裏侍弄花草。太子妃是南疆首領的女兒,雖說身份上委屈了太子,但是為了當年南疆叛亂能有個完美的收場,賜了封號再嫁過來,大家也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趙良宵依稀記得,自己這位嫂嫂最初嫁過來的時候,與太子哥哥之間的關係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可太子妃是個好性兒的人,太子縱使再鐵石心腸,太子妃這麼個嬌憨善良的性格擺在這,兩個人的關係隻能是越磨越好。
“太子妃!奴婢知道主子你體恤下人……要是一會兒太子回來了……看見奴婢們敢讓你侍弄花草……非得砍了奴婢不可啊……”宮女們帶著哭腔跪下,那哭聲慘兮兮的,隔著老遠,趙良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嫂嫂已然三個月的身孕了,何事怎的還親力親為?”趙良宵笑眯眯的挽了挽披帛,走近梁小漱。
梁小漱抬眼看去,趙良宵一身撒花大紅霞衫,襯上煙色曳地裙,雖未過分裝扮,卻也美的過分。隻見趙良宵滿麵春光拂人的走了過來,臉上沒有半分惱色。
“我本就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若是不趁著有孕的時候定定性子,將來你太子哥哥做了皇帝,我覺得我一定會被他嫌棄死……”梁小漱麵露懊惱之色,“從前隻知道中原女子隻喜歡琴棋書畫,卻也不知道,這園藝茶藝個中門道同樣耗人心神。”
趙良宵被梁小漱一番快人快語逗笑,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嫂嫂,你放心,就算是發白齒搖,太子哥哥還是會一樣嫌棄你。”
梁小漱聽了這話,嬌嗔的捶了趙良宵一下,兩個人笑作了一團。
環顧四周,卻好像沒有看到太子,趙良宵忍不住問:“嫂嫂,太子呢?”
“你太子哥哥聽我方才念叨著,想吃皇城北的朱氏糖蒸酥酪,又擔心下人們買錯,自己個兒打馬奔著皇城北去了。”梁小漱邊說邊拉著趙良宵往裏去了。
梁小漱牽著趙良宵在榻上坐下,拿出絹帕來,拭去額上的汗,宮人們取了些冰好的時令水果,侯在一旁,梁小漱揮揮手,宮人們知情識趣的退下,東宮內,轉眼隻留下趙良宵和她二人。
“樂昌,方才我聽你哥說,你今早又去了將軍府?”太子妃捂著肚子,忽然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