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軸部分呢是住處,我的住處,你不看也罷。”趙良宵的步伐不由自主的變得輕快,霍斐一直沒有拒絕她,任由她帶著走,那種興奮的感覺仿佛要從胸膛爆炸開。
看上去,趙良宵搖頭擺尾的樣子很有意思。
“東部分供以娛樂之用。”霍斐聽她說完,淡淡的接上一句。
看著趙良宵疑惑的眼神,霍斐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從前你每次去我將軍府上,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不知怎的,我就記住了。”
趙良宵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哦?還真是記住了。”
趙良宵停下腳步,換上一副認真的神色看著霍斐:“霍斐,你還記得一年前在狩獵場嗎?”
霍斐抱臂看著趙良宵,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其實……是我故意摔斷手臂,想借著這個理由把你調到我身邊來,結果父皇狠狠責罰了你一頓。”
“所以?”
“父皇當時收回了禦賜給你的湛盧。”趙良宵繼續說道,不知何時,她和霍斐已經慢慢偏離了西軸居所,往東部分走去。
“這世間的好兵器千千萬萬,湛盧意義所在不過是皇上所賜,不要放在心上。”霍斐似是明白趙良宵想說什麼,然而趙良宵搖搖頭,接著說道:“後來我求了父皇很久,他也沒有再把湛盧劍給我。”
“後來我想了很久,若這世間再無湛盧,我便再給你一個更好的。你方才說的對也不對,湛盧的確隻是皇上所賜,好兵器也固然千千萬萬,可隻有湛盧配得上你。”
正說著,趙良宵帶霍斐走進一個房間,那房間裏陳列著大小兵器,樣式各異,霍斐走近,目光從那些兵器上一一劃過。
“而現今,我卻覺得——”趙良宵含笑看著霍斐流連於兵器之前,自己則朝著完全相反的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來到一柄月白色的弓箭前,站定取下,展示給霍斐看。
“這是越絕弩,弩身的龍筋來自大慶內廷,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弄來。”
那弓有點重,霍斐看著趙良宵一臉的期待,額間隱有薄汗,想來是剛才走得急了。
“不如霍斐你來試試?”趙良宵瞧著霍斐並不是沒有興趣,將那弓吃力的往前遞了遞。霍斐卻隻兀自站在原地,眸內深邃的讓趙良宵看不懂,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趙良宵看他那抹笑,忽然有些懊惱,好像自己現在渾身都冒著一股傻勁兒,被他看了笑話。
趙良宵見他不說話,故意板起臉:“不試?你媳婦兒可在我手上,不怕我撕票?”
“不要那樣看著我!”趙良宵幹脆將弓放下,用手捂住一半的臉,嗔怒道,在霍斐這樣異樣讓她看不懂的目光裏,兩頰有些發熱。
“樂昌,隻是試弓而已,你臉紅什麼。”霍斐的聲音越來越近,直至繞到趙良宵的身後,趙良宵卻覺得待霍斐這幾步走來,自己手心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
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那聲音帶著笑意似的,帶著魔力拱進她耳朵。i1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