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後才轉身。胖劉的反應和我一樣,他不但前跨了一步,轉身時還拔出了青銅匕。
出現在我們身後的是一個長發過腰的女人:一張慘白的大臉上沒有眼珠,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吐著一條鮮紅的舌頭。更駭人的是,手電光竟然穿過她的身體照亮了她身後的甬道。
“臥槽,女鬼呀!”我嚇的發根都豎了起來。
雖然我在盤家死人洞見過女鬼,不過那畢竟是剛死幽靈,並不可怕。眼前這個才讓我真正體會到女鬼的恐怖。雖說屍魈比她更醜陋,但屍魈帶給人的更多是惡心;女鬼帶給人的是心理上的恐懼。何況她還是在漆黑的地下甬道中突然出現的。
一個膽怯的聲音響起:“不要傷害我,我隻是一個無害的鬼魂;我是來傳話給你們的。”
女鬼怎麼害怕起我們了?我一扭頭明白了:胖劉的合炁符已經畫了一半。一旦畫完,估計這個女鬼就over了。
我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一般的鬼都怕我的淨目,這女鬼好像根本不怕我。她怕的是胖劉畫的符。
不管怎樣,既然女鬼怕我們,我就不覺得有啥可怕了。我咳了一聲,掩飾一下剛才驚慌失『色』的尷尬。“誰讓你來的,傳什麼話?”
“是一位風水先生。他讓我帶話給你:要想知道‘十指鍾馗圖’之事,請到純陽觀去找他。”
我一愣,莫非那位風水先生就是純陽觀的老道、魏二柱的師父?可他已經被胡秋風害死了。這下嶽震宇可沒救了。
這時胖劉問:“那位風水先生叫什麼名字?他是何時何地讓你給我們傳話的。”
“我不知道他的姓名,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塗山穀裏修行,有一個狐妖把我帶出山穀想**我。我拚死不從,他就用我的長發勒死我;還要吸食我的魂魄。幸好那位路過的風水先生趕走狐妖,並讓我等到山穀的『迷』魂霧被破時來這裏找一個天生淨目的人。風水先生還給了我一道符,這樣我就不會被淨目所傷了。”
說著,女鬼一轉身,她的背上果然貼著一道紙符。難怪她不怕我的淨目,原來她有護身符。她說事情發生在三十年前,那時候老道還沒死;那位風水先生是老道的可能『性』更大了。
想到這裏,我問女鬼:“你說的風水先生和純陽觀的老道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老道的長輩,老道管他叫師叔。不過風水先生後來一直沒在這一帶出現過。再後來,老道被這個狐妖害死,我也不敢幫忙。想想真對不起那位風水先生。”
說後麵一句話的時候,女鬼指著地上的狐妖。
“你為什麼不早點現身?”胖劉問。
“我恨狐妖,又怕它們。所以隻能等你們燒了狐屍,製住這個狐妖我才敢過來。”
我們拖著狐妖回到地麵後,胖劉對我說:“我留在這裏,順便審一審小狐妖——我有辦法跟它交談。你和水靈去純陽觀,如果見到風水先生最好請他來這裏;或許他有辦法除掉老狐妖。對了,你把瘋子放出來帶到村裏。他要不老實,把這張符貼他後背。”
我很快找到宮殿後麵的山洞,打開鐵門。瘋子被喊醒後大喊大叫起來,還試圖咬我。我趕緊把紙符貼在他背後,他果然立馬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