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你的原因有三個:第一,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你是小蟲的生父;第二,你有太一血脈,和我是同宗同源;第三,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著,我看了看手中的屠狗刀:“謝傲天,你雖然法術輸給我。不過,你一定很想在刀術上贏過我,借此證明自己的價值。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試一試。”
蠍神毫不客氣,迎麵一刀向我劈來!
這一刀出手,頓時化成無數道刀芒,從四麵八方向我一起籠罩下來。
“劈狗頭!”
我不管漫天的刀芒,一刀劈向蠍神的天靈蓋。他下意識揮刀一擋,天鐵墨刀立刻被屠狗刀劈成薄薄的兩片。
天鐵墨刀被廢,漫天刀芒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的屠狗刀已經觸及到蠍神的短發,卻停在那裏。
蠍神或許是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坐騎巨型黑蠍子見主人遇難,甩動鐵鉤一樣的尾刺朝我後背刺來。
丹增一躍而起,天鐵降魔杵狠狠掄了下去,把巨型黑蠍子砸的腦漿四濺。它揮舞到半空的尾巴也無力的跌落到地麵。
蠍神似乎對這些都沒有看見,隻顧雙眼呆滯的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刀刃。
“這絕不是人間的刀法!你不是人,你是魔;你一定是魔!”
“我不是魔,也不是仙。其實你剛才已經說對了,我是第十代鍾馗天師;是人間邪祟的天敵。虧你還有太一血脈,居然做了一個邪惡的阿渾吐拉。”
像高高在上的雪峰一樣孤傲的蠍神,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傲氣;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的模樣。
鍾馗這兩個字,早已成為誅邪士心中至高無上的象征;蠍神畢竟有誅邪士中最高貴的太一血脈,對鍾馗的敬意自然似乎無法磨滅。
他的嘴唇哆嗦了幾下,單膝跪地:“鍾馗天師,我會立即解散毒刺,從此不再世間出現。現在,請天師封印我的法力吧。”
這下輪到我奇怪了,“剛才我說的很清楚:我隻要你解散了毒刺,並不再世間現身,可以保留法力。你為什麼主動要求封印法力?”
“天師,我和雲禎的兒子也獲得了太一血脈。我願意用封印法力做交換,請求你能收他為弟子。”
我想了想,用萬符之宗在他的眉心畫了一橫,封印了他的法術。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深知人『性』善變。即便他現在是真心的,不能代表他今後不會再圖東山再起。
既然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我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普天之下,除非有第二個會萬符之宗的人,而且法力還要高出我一籌——否則誰也無法破解他身上的封印。
“謝傲天,我答應你的請求:我會收小蟲為徒。”
蠍神立刻對我行了撫胸禮,眼中浮出希望之『色』。
當一個成年人自己達不到某個目標時,往往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又對蠍神說:“我雖然是黑密教的大護法,其實對黑密教的了解並不深。現在你告訴我,教主和雲橫天是什麼關係?”
“天師,雲禎是雲橫天的孫女。在她之前的教主木星瀚是雲橫天最得意的弟子。二百年前,木星瀚在教主選拔中戰勝了雲橫天的兒子雲鼎。雲鼎負氣去往海外,隻留下幼女雲禎。雲橫天遠赴海外尋找,從此再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