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連多日,十方城表麵上始終是波瀾不驚。
獸王段煌、財神教、瀚海幫方麵都沒有什麼動作,淨土佛國的空海也沒有再出現在法林寺。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此善罷甘休,更大的可能是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十方城的局勢不是一般的複雜,有些類似戰國群雄並起的時代。一著不慎,不但不會消滅對手,反而有可能被其他勢力趁火打劫。
不過,這種平衡是短暫的;總有一方會按耐不住采取行動。為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必須要盡快和四大家族結盟。
在屢次派人和四大家族族長接洽無果的情況下,我索『性』獨自闖入城主曹惟庸的府邸。
時值正午,曹惟庸一家人正在用膳。我這個不速之客把他們嚇了一大跳!服侍用膳的男仆情急之下,把手裏的一大碗熱湯扔了過來。
我立刻發出乾坤空寂法印,然後把潑在半空的湯水吸進嘴裏,把湯碗放在桌子上。隨後搬了把椅子坐下,解除了法印。
“雁湯的味道不錯。能否給我添副碗筷?”
“侍衛,有刺客!”一個小妾模樣的女人尖叫起來。
“住口!”曹惟庸喝道,隨後對男仆說:“給客人添副碗筷,再讓廚子多加幾個菜。”
坐在曹惟庸左側的女人開口說:“老爺,既然來了客人,我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看樣子她應該是曹惟庸的正室。
我笑了笑:“那怎麼好意思。再說這麼一桌子菜,我們兩個怎麼吃得下?”
曹惟庸沉著臉:“聽客人的,大家都留下繼續吃飯。”
我給旁邊五六歲小男孩夾了一隻山雞腿,笑嗬嗬的說:“小朋友,多吃腿長大跑得快。”
“不!我要吃大雁翅膀,長大要飛的高高的!”
“你要飛那麼高做什麼?”
“壞人再來,我可以帶著爸爸媽媽飛高高。”
“聰兒,不要『亂』說話!”曹惟庸的正室嗬斥道。
我擺擺手,“童言無忌,別嚇到小孩子。”
曹惟庸連忙解釋道:“這孩子說的不是您,之前經常有人來府上威脅我。”
“不用解釋。雖然我來這裏沒多久,可對曹城主的處境卻略有耳聞。聽說隨便一個小混混,都可以來府上鬧事——我說的對不對?”
曹惟庸尷尬的笑了笑,岔開話題:“飯菜不知合不合口味,您請隨意用些。”
“好,不談公事了,大家吃飯!”
我一麵吃著飯菜,一麵誇著味道好;還不時逗逗旁邊的小男孩;曹惟庸他們也都漸漸放鬆下來。
吃完飯,曹惟庸請我來到書房;仆人奉上香茗後關門離開。
“好香的茶。”我脫口讚道。
“這茶叫做白霧銀毫,產自十方城東南一百裏外的百騰山茶園。那裏也是我的故鄉。”
“原來曹城主不是本地人。”
“我爹是茶園主人,茶園所產的茶有一大半賣給四大家族。我爹和四大家族的人都很熟,後來就把我送到了十方城讀書、修道。可無論怎樣,我隻是一個茶園主的兒子,卻做了這十方城城主;您覺得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笑了笑,放下茶杯;“不奇怪。四大家族都明白這是一個苦差事,鬧不好還會掉腦袋;他們自然不會讓自己家族的人來做這個位置。不過,你可以選擇辭職不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