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霍景春!這廝以為沈探完蛋了,再也沒人能把他怎樣;所以連易容術都懶得用。
守門的衛兵立馬站直,齊聲說:“宣撫使大人早!”
“早!”霍景春故意做出體恤下級的姿態,『露』出貌似忠厚的笑容。
這幅醜陋的嘴臉,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大『奸』似忠。
“宣撫使大人又要微服私訪麼,實在是太辛苦了!”衛兵大拍馬屁。
想不到這廝搖身一變成了宣撫使。
宣撫使和孟州府尹同為正四品,級別已經超過了神羽衛。而且宣撫使是朝廷欽派,節製州府的,連府尹都對其畏懼三分。
一個充其量隻有八品的黑鷹組鷹騎士,一躍成了正四品大員;霍景春背後的勢力似乎比帝光會更加強大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為官的本分。辛苦一些算不得什麼。”霍景春人模狗樣的擺擺手,大步向外走去。
“霍大人一不騎馬、而不乘轎;連個隨從都不帶——真是天下少有的好官啊!”
我們坐在餛飩攤前,看著霍景春在一片馬屁聲中走遠;放下幾枚銅錢,遠遠的跟了過去。
三炷香的工夫,霍景春來到一座氣勢不輸於府衙的大宅院外;從側門走了進去。
“這就是陳閣老的家。姓霍的來這裏做什麼?”孫寶才麵『露』疑『惑』。
“很可能那個陳閣老也是‘九爺’的人。狄翁或許看走了眼。”
“現在怎麼辦?”
“情況已經很明顯:玉清妖婆一心要剪除沈探的黨羽,並最終將他置於死地。我懷疑她有可能也是‘九爺’的同夥。甚至她就是‘九爺’!之所有用‘九爺’這個稱呼,就是讓人很難懷疑到她身上。”
我頓了頓,繼續說:“我們等霍景春出來,把他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審問一下。”
孫寶才想了想,“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過,得先弄輛馬車來。”
“你趕緊去弄馬車,我在這兒守著。”
“得令!”
一炷香之後,霍景春從側門走了出來;臉上掩飾不住的春風得意。甚至荒腔走板的哼起了小曲兒。
我見四下無人,無聲的衝了過去。距離隻有一步之遙時,霍景春突然轉身一劍向我刺來。
他以為自己機警過人、出劍又快如閃電;不料修羅槍已經搶先一步抵在他的眉心。
“石、石公子?!”
我趁他一錯愕,一張封靈符飛出,將他靈脈封印。這時後麵傳來一陣馬車聲響,孫寶才趕著馬車趕來。
二炷香的工夫,馬車駛到一個古舊的青磚大院前。
孫寶才跳下馬車,敲了幾下大門。大門“吱扭”一聲打開,『露』出一張不敢恭維的馬臉;上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麻點兒。
“找誰?”馬臉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樣子還沒睡醒。
“眼瞎了老驢?連我都不認識了!”
“寶才?”老驢顯然先聽出了聲音,慌忙『揉』了『揉』眼睛:“哎呦他姐的,真是寶才啊!”
大門打開,馬車趕進院子裏。這時我才發現:這裏原來是一座城隍廟。隻不過,看樣子早就變成了混混們的大本營。
“寶才,你不是去清風觀當掌門去了嗎?這樣子怎麼像是還俗了?”
“先別瞎幾把打聽!趕緊給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要緊事要做。”
老驢很快給我們騰出一間空房。我們帶著霍景春進去後,孫寶才囑咐老驢把門反鎖上,不得讓人進來。
審訊過程一開始進行的很不順利,當我在霍景春身上畫了一道百爪撓心符之後;他痛苦的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然後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