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冥界魔金果然邪門兒,雖然無法傷到我,卻讓我一時無法施展法術。
我修成辟支佛之後,魔『性』體質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雖可以施展魔道法力,本質卻已經不是魔神之體。
我固然可以用蠻力讓魔金崩碎,可那樣一來卻會傷及旁邊的悲海和黑三兒。
在這一念間,我已經被強大的吸力吸到了金鼎的邊緣,身體在金鼎法力的作用下開始慢慢變小。
突然一道黑影閃電般竄向閻金瞳,黑三兒伸出兩隻利爪直取閻金瞳的雙眼;居然有三分大夜魔手的架勢。
閻金瞳冷哼一聲,長槍飛出一道槍芒刺向黑三兒;不料黑三兒隻是佯攻,瞬移躲過槍芒。
黑三兒的突襲雖然毫無殺傷力,卻讓閻金瞳分了一下神,他雙目發『射』出的金光也隨之暗淡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魔金對我的束縛力變弱了一些,立即抓住這稍瞬即逝的機會催動修羅槍。簡簡單單一記“投梭式”,一道火焰槍芒擊金鼎。
“咣當”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金鼎被擊出一個碗口大的破洞。
這東西無疑是閻金瞳的命根子。他不顧一切的抱住金鼎,渾身顫動的看著破洞的位置,如喪考妣。
如此一來,魔金的法力變得更弱了。
我趁機用加持了萬符之宗的大夜魔手將閻金瞳的長槍躲了過來,並幹淨利落的切斷了長槍和它主人之間的關聯。
顯然,金鼎和長槍都是閻金瞳苦心練的本命法寶。如今這兩樣法寶一樣被毀,一樣被奪,讓閻金瞳元氣大傷。
他突然清醒過來,知道此時此刻保命最最要緊;便顧不得手下鬼兵,化成一道黑影向黑洞逃去。
我早已封住了他的去路,豈能讓他來去自如?隻見一道槍芒閃過,閻金瞳被修羅槍貫穿了魂海,挑在槍尖動彈不得。
閻金瞳的鬼兵見狀前來搶救主帥,卻被悲海方丈揮舞出的刀芒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衝在最前麵的幾十個鬼兵瞬間灰飛煙滅。
其餘鬼兵立刻停止衝擊,飛快的布下了一個六臂巨鬼形攻擊陣法。“巨鬼”的六條手臂都有數百鬼兵組成,做出拚死一戰的架勢。
修羅槍微微一抖,閻金瞳頓時被一股熾烈的槍芒化盡,隻成一顆龍眼大小的黑珠子。黑三兒死死盯著這顆黑珠子,口水都滴拉到了胸前。
我將修羅槍輕輕一揮,黑珠子飛到了黑三兒的跟前。
它如獲至寶,一把抓住黑珠子塞進嘴裏的頰囊;含糊的嚷嚷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從今往後,黑三兒死心塌地跟著主人!”
那些鬼兵見主帥被滅,頓時樹倒猢猻散,紛紛掉頭向洞逃去。
悲海方丈一聲斷喝,戒刀和刀芒化成一頭巨獅撲了過去,這些倒黴的鬼兵竟然一個都沒有逃得掉。
我笑著對悲海說:“恭喜方丈,將獅子吼和阿難破戒刀完美融為一體,威力大增百倍。如今你的境界再次突破了一層,一隻腳已經踏在羅漢境界的台階了。”
悲海方丈收起戒刀,躬身行了個僧禮:“這都是聖天師帶給貧僧的機緣。”
黑三兒看著黑黝黝的洞口,歎了口氣說:“冥界的那些家夥真是井底之蛙,以為派一些三流角『色』能掃平人間。怎知光是一個飛流禪寺的方丈能讓他們有來無回,哪還用得著我主人出手?”
它嘴裏說著,手也沒閑著,雙臂一招將那些鬼兵化成的黑珠子全部收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