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名成狗(1 / 2)

白惜棠摔得七葷八素,聽聞罵聲,慌亂欲道歉,抬頭的瞬間,對上一雙如水似風的眼。隻一眼,便叫她頓了一頓,方明白“驚鴻一瞥”的真諦。

今夜月色清冷,皎潔的月光散落而下,混著燈籠溫暖的燭光照在他的眼底,襯著他幽冷的目光,以及眸中那一抹異色,竟讓人莫名的心醉。

“看夠了?”舒子聖冷眼瞟她,嗓音像是壓著什麼,“還不從爺身上滾開?”

白惜棠恍然回神,欲爬起來,舒子聖卻連一瞬都不能等,抓起她的衣領往旁地一甩。

“嘭!”的巨響。

白惜棠隻覺大腦空白片刻,隨即額頭一陣劇痛。

她用手去揉,“嘶~”

“流血了……”,就算她砸到人不對,這廝也不能這般蠻橫跋扈吧?

白惜棠忍痛咬唇,對著來人罵道:“你腦子給驢踢了吧?”

她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不悅的揚眉,忽覺麵前這美男子麵色有些怪異,好像在隱忍什麼。

那深邃撩人的眼,那白裏透紅的肌膚,那輕微張合的唇,以及漸漸粗重的呼吸……

此畫麵太過熟悉,白惜棠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心裏立刻得出結論:莫不是這裏的人都把春藥當糖吃?

可她細思又覺太過蹊蹺,想起方才要服侍她的小白臉,她總覺著這是一樁陰謀。

於是抖了抖身子拔腿便奔,“又是個缺奶奶的,都說了我不缺孫子!”

“孫子?”

別說安樂國,就連整個大陸都沒人敢罵他舒子聖是孫子。

他堂堂恒王,茂城裏橫著走亦無人敢怨的小霸王,如今竟被一個病癆罵作孫子?

舒子聖怎肯放過白惜棠,修長的大手略抬,速度極快,在她起步的一瞬將其拎在半空,一字一句用低沉的嗓音道:“你再給爺說一遍?”

話音方落,一萬分得意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

“大夫人,大公子在這!大公子在這呀!”

不好,他們來了!

雖不太清楚情況,但白惜棠的直覺告訴她,斷然不能給他們抓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逃跑心切,腳下猛力一踢,直朝舒子聖襠部。

舒子聖亦在思索來者何人,猝不及防遭遇偷襲,麵色驟然冷凝,下一秒,隻覺痛意與藥意融合……

白惜棠仿佛聽見稀碎聲……

旋即,二人紛紛失去平衡,雙雙摔倒在地。

白惜棠上。

舒子聖下。

彼此軟唇相貼,炙熱的氣息帶著曖昧與情藥作祟的莫名感覺交纏,舒子聖發出一聲低吟。

當烏壓壓一眾人趕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這副香豔景致。

“……”

沒有一人說話,皆盯著地上“纏綿”二人咽口水,畢竟兩個絕美之人的活色生香圖一生都難見一次,個個皆忘了所來何意。

“慘了,我好像覺得男子也不錯……”

不知是誰發自肺腑低歎一聲,眾人醒悟幡然,卻率先齊齊轉頭去看他,“……”

空氣裏不知為何彌漫了一股怪異的曖昧氣氛~

忽的,一尖酸的罵咧聲打破沉默。

“好你個小娼婦生的雜種!平時裝出一副病態懨懨乖巧的模樣,現在居然敢出來偷男人,竟是要把我們白家的臉都丟盡麼?!”

白惜棠被罵得一頭霧水,且顧不得方才那個意外,抬頭看來者。

隻見人群中有一為首的婦人,身穿綠色華服,塗著大紅唇,發飾極為張揚,渾身上下都透著市儈的氣息。

是她在罵她。

白惜棠仔細從她的話裏獲取信息,眉頭皺了皺。

想來這具身子的原主人境況並不好,許是出身低微的女子所生,而眼前這尖酸刻薄的潑婦,該是家裏的主母。

今夜她興師動眾的來這裏“捉奸”,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白惜棠曉得自己萬萬不能在此讓她拿了罪名,目光沉靜的望著那名婦人,“你哪隻眼睛瞧著我偷人了?”

語氣淡然,又透著堅定。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如此從容,倒叫人懷疑方才所見不過意外。

嗬嗬,賤坯子也聰明了些?

主母阮氏能帶著人來,斷然不會無獲而歸,沉著臉喝道:“人贓並獲,你還敢狡辯!”

她一步步走近白惜棠,指著白惜棠身下不能辨明容貌的男子道:“那他是什麼?你當街與男人苟且,大家親眼所見,你還有臉否認?”

苟且你祖宗!

你自己找的孫子,還叫姑奶奶背鍋?

白惜棠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老太婆,他是誰你比我更清楚吧?”

若非這老女人安排此囂張跋扈的混蛋將她攔下,她也不至於被抓住,更不至於連初吻都沒了。

“什麼?你叫我什麼?”阮氏身軀一陣,氣紅了眼,揚手便要打白惜棠,“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