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兒身?
不及舒子聖仔細確認,門外傳來一聲驚呼,“爺!”
舒子聖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迅速收回手,轉頭。
八忠站在門檻外,一雙眼瞪得比銅鈴大,半張著嘴,抖了抖,“您,您對狗爹……”
舒子聖雖在茂城裏橫著走,卻從未對女子感興趣,無論是哪家嬌娘子拋來的媚眼,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外。就算王府上有幾個妾室,王爺也是碰都不碰一下,不過應付應付皇後罷了。
王爺不喜女子,這點八忠比誰都清楚。
他想王爺這般英俊瀟灑,那些胭脂俗粉自然入不得他的眼,就算曾有人說王爺好男風,他也是半點不信的。
如今月黑風高無人夜,王爺在書房裏,趁著狗爹昏睡時上下其手……
那畫麵太美他不敢看~
八忠忙俯身告退,“爺,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言罷,捂臉狂奔而去。
舒子聖雲淡風輕的臉上起了一層褶子,尷尬的咳嗽一聲,對暗地裏的幾名隱衛道:“禮、智、信。”
這三個貨的速度比往常快,是從屋頂上摔下來的。
一個個乖巧的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精彩。
“你們給爺把這裏好好搜查一遍,不能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是,王爺。”
三人拱手,由禮帶頭,十分有眼力見兒的先往裏間去,給二人騰出私人空間。
舒子聖麵朝洞開的大門,頭痛的揉了揉額頭,橫抱起白惜棠,往外走去。
夏日的夜不如白晝那般炎熱,涼風輕送,別致的園景中一雙人兒好似水墨畫卷。
不知何故,紛紛擾擾的尚書府裏,這處偏偏無人。
舒子聖低頭,一絲墨發拂過白惜棠的臉頰,視線不由自主遊離於她比他大的胸肌上。
好在現下她並非平躺,寬大的衣袍遮擋住,分辨不清。
舒子聖又幹咳了幾聲,快步往大門去。
八忠已在馬車旁等候,見舒子聖抱著白惜棠出來,幾步跑上前去迎接,“爺,狗爹……不不,狗爺怎麼樣了?”
他這稱呼改得突然,舒子聖步至馬車旁看他,“為何改叫狗爺?”
八忠耿直,嘿嘿的撓撓頭,“我叫您爺,叫他狗爹,你們豈不是亂倫了,所以……”
駕車的馬夫從馬車上摔了下去,驚了馬,馬兒叫。
“噅噅噅~”
這月色,亮得妖異曖昧。
舒子聖又幹咳幾聲,上馬。
八忠不知緣由,笑嘿嘿的跑上前去,“爺,您咋老咳嗽,是不是染風寒了?都說不能光著身子在院子裏待太久,尤其您初次……”
“噅噅噅~”
剛爬起來的車夫又摔下了馬車。
舒子聖掀開車簾,臉色發黑,“月俸,免談。”
八忠要哭,“為啥?”
——
坊道寂靜,燈籠隨風搖晃,投下昏黃光影。
大批人馬浩浩湯湯,穿過坊道,氣勢逼人。
馬車中,處理過傷處的白惜棠沉睡依舊。
馬車外,被扣了月俸的八忠,喪著一張臉,跟小媳婦似的。
他往前打望,眼見城門在即,諂媚的撩開車簾,“爺,快到了,要不要叫醒狗爹?”
舒子聖瞟他一眼,“再等等。”
八忠咧嘴,“爺是想讓狗爹多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