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溫香軟玉。
白惜棠濡濕的衣衫貼在舒子聖的錦袍上,一並濕了他的。
曖昧的氣氛漸漸蔓延,一室的暖,與外麵淅淅瀝瀝的涼雨成了鮮明比對。
舒子聖輕輕將白惜棠放下,雙手放在腰後,解下腰帶,遮住雙眼。
他並非有意冒犯,確實逼不得已。若不然,白惜棠這孱弱的身子,必定會生一場大病。
想起禮述說她所作所為時的震驚、懊悔與哀憐,他便覺得不舍,他不想她生病,不想她再受折磨。
這種奇怪的心情第一次有,令舒子聖感到新奇,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何因,隻不受控製的想要做。
蒙上雙眼,視線唯餘漆黑。
“抱歉。”
他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如紗輕薄,飄散在寂靜裏。
由於看不見眼前的事物,他隻能憑借出色的方向感尋找白惜棠。
圓潤的指尖觸到一片炙熱柔軟,僵了僵,他的動作變得遲鈍,小心翼翼的移動,摸到衣裳的質感。
一口氣微微吐息,舒子聖從未想過,為人脫衣服這般簡單的事,現下會如此艱難。
他盡力讓自己不碰到更多。
撩開襟領,慢慢褪下,拉了一會兒,便拉不動了。
白惜棠躺著,後背的衣裳被壓住,脫得不十分順利。
舒子聖蹙眉,將她扶起來,再往下,上衣已然去了幹淨。
白惜棠淋了雨,本便發燒,身體燙得厲害,如今如剝了殼的荔枝窩在他懷中,熱氣退散些,她嫣紅的唇微微上翹,舒服的輕哼從她喉嚨溢出。
“唔……”
人在安靜之時聽覺更為靈敏,更何況眼不得見,便聽得極其清晰。
舒子聖握著她藕臂的手瞬時像一座石雕,動彈不得,隻覺有羽毛在撓他的心尖兒,癢癢得很。
“笨女人。”
似罵似無奈的沙啞音調蹦出齒間,舒子聖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允許他再繼續為她褪衣。
他怕他會忍不住。
但想起白惜棠穿著濕衣裳入睡會生病,他微微歎息,話語是寵溺的,“磨人!”
打起十二分精神,舒子聖雙手下移,有些顫抖。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恒王大人,此刻也有了怯意。
他暗自在心中默念靜心咒,秉持君子的品質,終於為白惜棠剝下最後的衣衫。
但這隻是開始……
他還得為她換一身幹淨的衣裳,把濕了的被褥統統換一遍。
高高在上的恒王大人,真真難得做一回伺候人的隨侍……
當一切解決,雨已經停了。
舒子聖將腰帶係好,額頭上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給緊張的。
他長這麼大,就連皇帝也沒得他如此仔細照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