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大人呐,這玩笑開大了吧?”白惜棠嘿嘿幹笑兩聲,腳靠在門前一動不動。
舒子聖放下手中的茶盞,瞄她一眼,“這便是你所說的等價交換?沒有半點誠意。”
“但,主要條件不是我丫~”白惜棠有點慫。
“可附加條件是你。”舒子聖輕緩啟唇,“都是從你嘴裏吐出來的話,本王沒有半點逼迫,交易成不成都與本王無甚大礙。”
事實也如此,說幫他牽紅線的是白惜棠,最後把自己加上的也是白惜棠,從提出條件開始,舒子聖都隻是默默的聽著,並沒有多一句要求,而他聽完條件,要先驗驗貨,考驗考驗對方的誠意也實屬正常。
怪隻怪她隨性慣了,尤其與舒子聖在一起,說話素來沒有個嚴肅樣,動不動說笑的壞毛病,得改!
如今她就此拒絕,那麼也別指望舒子聖能讓她進軍營。反複思量,權衡利弊,白惜棠往前邁一步,“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當初她尚在恒王府的時候也沒有少被恒王“騷擾”過,但每次不過“騷擾”罷了,那時她風華正茂這廝都對她沒有興趣,現在更不可能對她有興趣。
思及此,白惜棠倒也不怕,外麵不還站著四個人麼,她長著一張嘴,要是有什麼不對,喊便是了。
白惜棠停在他麵前,低頭,長發垂落輕晃。
舒子聖抬頭,迷醉的暖光混合她銀白的麵具折射出幻彩,笑了,“你倒是敢來。”
“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有什麼不敢?”白惜棠隨口回答,老毛病卻是一時難改的,繼而補充道:“不過倒是恒王大人您,您想想,此刻站在您麵前的人,麵具之下皮肉交纏模糊,您不膈應麼?”
說罷,她纖細的青蔥手指落在舒子聖的後領上,順著緄邊一路下滑,來到他的左襟,淺笑輕吟,用一種油膩膩手法,令人發毛嫌惡。
可恒王大人終究不是一般人,定力自然也不一般。
察覺白惜棠的小把戲,他就著胸前的藕臂握住,稍稍用力往下一拉,白惜棠俯下的身子不穩晃了晃,他側身,她便穩穩當當的坐在了他的懷裏。
雖入了秋,茂城也未褪去炎熱,兩人一藍一白,肌膚隔著輕薄的衣衫,似有一種曖昧的熱度彼此傳遞。
白惜棠徹底懵逼了,粉嫩的唇半張,隱約可見整齊的貝齒,那雙明晃晃的眼眸,定定望著舒子聖,和傻子沒什麼兩樣。
這貨就是個嘴欠的,特別與舒子聖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半真半假,從來不帶個正經。一是沒在這事上吃過虧,便充分相信恒王大人就喜歡拿此等事嚇唬她,與她開玩笑;二來,她打從骨子裏不相信舒子聖真是如此花心之人,她還記得他書房裏的寶貝發簪,還記得恒王府被放發黴的妻妾美人,還記得想要靠近他被無情嫌棄的各色鶯鶯燕燕。
不過唯一相信的是,她那日與曲至思練劍,以及各種親密接觸後舒子聖陰鬱的樣子,憑借女人的第六感,她認為恒王大人對曲至思還有些情分,雖然算不上深切,卻也不淺吧?
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