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白惜棠氣息虛弱的問道。
舒子聖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聽得熟悉的女聲在帳外響起,同樣用的胡語,聽不懂在說什麼,不過眾人很快安靜下來,外麵又恢複了一片寧靜,大家似乎在聽她說話。
女聲言辭激昂,說了一會,有兵器落下的聲音,然後接二連三兵器砸在地上。
難道是窩裏反?
白惜棠疑『惑』的聽著“哐啷”聲,這次換一個男人說話,末了,似乎有人要入帳。
白惜棠連忙抓住舒子聖的衣袖小聲提醒,“快逃!”
此刻胡人大『亂』,是胡人內部的事,而他們不過是兩個外人,且舒子聖方大敗胡人,若被發現了,他們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讓他們離開。
但舒子聖胸有成竹的看著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任由外麵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帳簾被人掀開,冷風灌入,又被遮擋在外。
白惜棠吃驚的看著來人,又轉頭看一眼舒子聖,舒子聖今夜難得笑容頗多,對她溫柔一笑,來者道:“你好,白公子。”
此人的身影正是那晚在『妓』館伺候她的女子,而聲音是她在大理寺獄聽到的那個聲音,樣貌也是那天大雪中與舒子聖相擁的女子的樣貌,難道……
白惜棠驚異的抬頭,胡人女子對她傾城一笑,“白公子沒認錯,就是我。”
舒子聖難得瞧見白惜棠這副模樣,像是在欣賞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盯著她汙跡斑斑的消瘦麵龐看,接過話茬,“這件事說來話長,本王便長話短說,這位是胡人的公主,胡人內『亂』,她被迫到我朝求助,但由於受到種種阻攔,未能麵聖。”
言及此,他忽而跳開話題問道:“你還記得那夜城牆上你與我說過的話嗎?大理寺獄裏有一個奇怪的女子,自稱能夠幫你?”
白惜棠恍然點點頭。
舒子聖笑容裏有一絲寵溺,“果然聰明,一點就懂!那人正是被從『妓』館抓到大理寺獄的公主,本王聽你說後把她救了出來,秘密帶到汾塢,達成了交易。”
原來這女子不是舒子聖的情郎?
白惜棠回憶那日杜明誌意有所指將她帶偏的話,覺得整件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好他個葫蘆腦袋,居然敢欺負到姑『奶』『奶』頭上,害她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待她回去不好好收拾那個小赤佬,以儆效尤,不然以後誰都覺著她好欺負!
“哎,本來這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隻可惜有人從中作梗,我沒能阻止成功,好在恒王深明大義,不計較我是胡人,與我一同將設計了這出好戲,才避免了更多的生靈塗炭。”胡人公主歎息一聲,神『色』欣慰。
這時,帳外的人似乎有人等得不耐煩了,用胡語不知喊了句什麼,胡人公主曖昧不明的視線在白惜棠和舒子聖之間來回,盈盈一笑,頗具異國風情,“我先將族內事情解決了再向二位送上最具誠意的謝禮,你們二人速速離去吧,趁此機會別讓有心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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