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便住在了這個山洞裏,他的家本身就是潘鎮的,以前沒參軍的時候他經常爬上山頂玩耍,從來沒有想到深不可測的峽穀裏還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山洞。
並且這個山洞是緊貼在山壁上的,所以他能從懸崖上被掀入這個直徑兩米的山洞,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以山體的高度以及這個山洞洞口的大,無異於百米之外開槍打死一隻螞蟻。因為這種難度和幾率都是罕見困難的,結果他還真的活了下來,而且這一活就是七十餘年,也許也就是命吧,上天不容他死去。
了解情況後的胡二登時對他佩服萬分。
“那場戰爭已經結束七十年了!”胡二看著他的外表,這哪裏像是九十歲的老爺爺。
雖說樣貌因為長時間沒修理,所以看起來十分的邋遢,但是八九十歲的老人家難道不應該已經滿頭白發、拄著拐杖了嗎?
可是麵前的這個人滿頭烏黑的長頭發,眼睛也是那麼的明亮,甚至連說話時候的牙齒都還存在,隻不過有點發黑罷了。
“你說什麼?已經過去了七十年?”那人攤攤手滿臉的震驚。
“沒錯,您墜入峽穀的那一年是什麼時候?”
“我那年二十出頭,也是剛參軍不久。”
“這麼說您今年實際的年齡已經超過九十了!”胡二無法理解的看著這個長發男子。
九十歲的男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身體,胳膊肘上的肌肉猶如蓮藕一樣一塊又一塊的。
“啊!我已經九十多了?”那人不敢相信,“這麼快?一眨眼七十多年過去了?”
說著便抽泣起來,“我還指望著出去看看我家人呢!哪怕是一眼都行啊!七十多年過去了,他們應該都已經離世了。兒子不孝!”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便不哭了,人還是要接受現實。
他已經七十餘年沒有見到過除自己之外的人了,現在見到了胡二,先是從之前的驚恐變成了驚喜。
至少從現在開始不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終於有人可以和自己聊上幾句話了。
那可是他七十年多年來朝思暮想的事情。
“我叫潘安。”
“潘爺爺您好,我叫胡二!”胡二說,“您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吃什麼喝什麼呀?”
這是胡二心裏最大的疑『惑』。
潘爺爺嘿嘿一笑,“我娘時侯就說我命好,剛生下來的時候氣都沒了,醫生都說沒戲了,結果硬是被我爹拍活了。又比如這一回,我墜入峽穀,本以為自己肯定死定了,結果落在山洞裏。
就在我為了食物的短缺焦慮萬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這個山洞裏麵居然別有洞天。”
說著潘爺爺便將胡二領進了山洞裏。
“我現在每天睡覺都要將暗器按好,生怕日本兵發現我。”他領著胡二邊走邊說,“來,這裏就是我的平時白天待的地方。”
潘爺爺走到後麵的石壁前,用手輕輕的一推,登時一道石門打開了。
宛若自動門一樣,胡二看傻眼了。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