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的凳子上坐著一位妖孽無比的男子。
他一身紅色的長袍,那張俊美妖孽無比,此刻正勾著淡淡的冷笑盯著她,不是鳳帝淵又是誰,可是他明明是在笑,那雙眼眸卻布滿了冰霜。
馬車中的空氣更是下降了好幾個度數。
許歡僵著身子,一下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退出去,還是坐進去馬車中。
“你看見我很驚訝嗎?”
男子嘴角微動,冰冷的語氣從他的口中飄了出來,“還是說,我出現在這裏打擾到了你?”
“嗯?”
那個‘嗯’字,語調明明很輕,可是,她卻感覺到寒意襲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我…”
“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鳳帝淵眉頭微蹙,眼底的冷意更加的深了,“可是,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偷偷的離開皇宮,還有…”
“你答應過我,不會再靠近鳳姬月。”
許歡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這些話他的確是說過,她也記得…可是,她本來以為能偷偷的瞞著他的,可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怒氣,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看著女子沉默的神情,鳳帝淵眼底的戾氣更加的深了,他嘴角上揚著的幅度更加的深了,那笑不觸及眼底,眼底一片的冰霜。
馬車中的空氣幾乎是下降到了極點,而且,懷中放著的那塊玉佩也傳來絲絲的寒意,許歡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鳳帝淵的話時,心突然的揪了一下,甚至眼皮也劇烈的跳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她並不陌生。
這樣的感覺和弟弟有關聯的,之前在老宅時,好幾次他生病了或者出事了,她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難不成他出事了。
想到這,許歡再也顧不得鳳帝淵,轉身就退了出去,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而後匆忙的往許府的方向跑去。
天空上的那輪圓月已經全部被紅色給吞噬了,鮮紅得如同鮮血般的顏色,仿佛就快要滴出血般,單是抬頭掃了一眼月亮,她整個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今晚的溯月和她出嫁那晚的一樣。
鮮紅得詭異。
許歡這一轉身就跑,徹底激怒了鳳帝淵。
他本來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可是,今晚卻被她給欺騙了,而且,她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再靠近鳳姬月,可她還是失言了。
他會出現在這裏,就是想要聽她解釋。
不管什麼解釋都好,隻要她說的,他都會聽。
可是現在…
鳳帝淵站在馬車外,看著那道往前奔跑著的女子,他嘴角的笑容收了回來,眼底的寒意更加的深了。
想到這,鳳帝淵身子一閃,直接出現在許歡的跟前,而後他的大掌一攬,直接就將她攔腰抱起。
身子一閃,不過眨眼間,兩人已經從街道上消失出現在許歡的房間中,而且還躺在那張鋪著大紅床單的喜床上。
許歡的房間本就是他們二人的新房。
而此刻,鳳帝淵將許歡壓在了身下,許歡回過神來,想要掙紮,可,鳳帝淵大掌直接捉住她的小手直接甩到了腦袋上。
同時,他也傾身朝著許歡湊了上去。
“娘子,你說我是不是太過於縱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