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師。
那是能夠接觸鬼的行業。
她會知道這個,也是因為小時候母親告訴她的,而且…那年的詛咒也是因為被許老夫人找尋法子封印起來的。
所以,在當初許老夫人說邪兒身上的黑印是詛咒時,她才會沒有半點的遲疑就相信了許老夫人,甚至她說玉佩能夠解開詛咒,她也沒有半點的懷疑。
可是…
許歡眉頭微蹙,目光尖銳的盯著眼前的這位老人,“我相信許老夫人,可是你並不是許老夫人。”
她與許老夫人關係不好是因為當年,是許老夫人提議將他們送去許家鄉下的老宅的,當時她去求許老夫人,求她讓弟弟留在府中,可許老夫人還是狠心拒絕了。
“嗬。”
許老夫人輕笑出聲,站了起來,看著許歡,而後抬手一拂,她就變了一番模樣,從剛才的許老夫人變成了一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
沙啞的聲音從鬥篷男的口中傳出來,許歡整個身子一激靈,後退了一步,緊蹙著眉頭滿臉戒備的盯著鬥篷男。
“是你!”
之前在小巷中跟蹤她,和用馬關身體說話的那個人。
“恩。”
“是我。”
鬥篷男側目看著許歡那滿臉的戒備,他輕笑出聲,“你不需要對我這麼戒備,我不會傷害你的。”
許歡眉頭緊蹙,眼底的戒備更加的深了。
“把玉佩給我。”鬥篷男伸出了左手,而後輕笑道:“我幫你把你弟弟身上的詛咒解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鬥篷男聳了下肩膀,半響,才冷笑道:“因為,你別無他法。”
他話剛落下,一直躺在床上很安靜的許無邪突然折騰了起來,他卷曲著身子在痛苦的哀嚎著,那聲音傳入耳朵,她的心也跟著緊揪了起來。
許歡連忙跑到床前,查看著他的情況,卻發現…那一朵花瓣已經徹底綻放開了,而且…黑色的花朵正在漸漸的擴大,朝著他的身體蔓延而去。
“詛咒正在擴大,再拖下去他不被詛咒殺死,也會因為被擴大的詛咒活活疼死。”
!!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血咒本該是在你的身上的。那種疼你體驗過,你很清楚那是怎樣的疼楚,而現在你弟弟身上的情況更加的嚴重,他享受的痛苦更加強烈…”
“別說了,我把玉佩給你。”
許歡立刻打斷了鬥篷男的話,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鬥篷男,而後帶著幾分懇求道:“求求你幫幫我,把他身上的詛咒消除掉。”
那詛咒的確是在她身上的,那在八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的詛咒,卻出現在她弟弟的身上,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把這詛咒解掉。
“好。”
鬥篷男接過玉佩,走到床前,許歡立刻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鬥篷男。
鬥篷男伸出左手,一道黑光從他的掌心中冒出來,而後,黑光飛到許無邪的身邊,將他包圍著,那些黑光直接將他襯托著飛了起來,飛到了鬥篷男的跟前。
他拿起玉佩,放在許無邪的胸口前,而後對著玉佩在默默念叨著。
許歡站在一旁,看著鬥篷男的舉動,眉頭緊蹙著,憂心忡忡,可她並沒有上前去阻止。
因為如鬥篷男所說,她現在並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選擇相信他。
而且,那詛咒,不能讓它存在,為了救弟弟,也為了當年的二哥和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