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
月亮高掛在天空上,漆黑的星空被月光光芒給溫暖著。
而月光傾瀉下來,籠罩在許歡的身上,為她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她單手握著匕首,微笑著看著許康,看著他震驚的模樣,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當初我就該殺死你!”
許康眼底恨意湧起,“在你出生那年我就應該殺死你,這樣的話,我的兒子和你娘親就不會死!或者在八年前我就不該聽娘的話,把你殺死,這樣的話現在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
他當初愛的隻是白靜。
在許歡出生時,他就起了想要殺死許歡的心,畢竟,那是他的妻子為別的男子生的女兒。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白靜很愛許歡。
或者…
在八年前,那個赤瞳男人出現之後,他就該把許歡給殺死。
這樣的話,就沒有今晚的事情了。
“很可惜啊,你沒有殺了我。”
聽到許康的話,許歡心雖然是悶悶的,可她卻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你當初沒有殺我,現在也沒有那個機會殺了我,不過我也謝謝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幸好你不是我爹,這樣我下手才不會有愧疚。”
八年前的事或者的確是因為她而起。
當年還年少的她救了一位大哥哥。
她八歲生辰前半個月,娘親直接將她困在了房間,不許她出門,甚至不許她接觸任何人,還給她喝奇怪的東西,後來,她偷跑了出去,偷跑出了許家,怕被娘親責罵,於是跑到了城外的山上,就在山上碰到了一位受傷的大哥哥。
那大哥哥很奇怪,為了救大哥哥,她還將她的鮮血喂給了那位大哥哥。
幾天後,她才回去了許家,當時就被娘親狠狠的罵了一頓。
一向溫柔的娘親第一次很凶的罵了她,罵完她之後娘親抱著她哭了很久。
不過,娘親沒有再限製她出府了,她偷偷的跑去見那位大哥哥,甚至後來她生辰那天,娘親跟她說過不許出府,可她還是跑了出去,隻是,她去了約定的地點之後並沒有看見那位大哥哥,她等了很久就回家了,剛回家就被娘親抱著藏了起來,藏在了許家的祠堂。
娘親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出來。
後來娘親就牽著二哥的手離開了…
她當時藏了一會最後走了出來,跑去娘親的房間,正好看見一隻奇怪的鳥停留在弟弟的床上,甚至還想要將弟弟給叼走,她連忙衝了上去,將那隻鳥給打死後,她也跟著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時,被困在許家祠堂中,地上布滿了奇怪的陣法,她的雙手布滿了黑色的花苞,那些花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著,巨疼也漸漸的傳來,痛切心扉。
那些黑色的花苞是血咒,是那隻奇怪的鳥造成的。
等她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後了,她知道,娘親和二哥死了,而她則是被許家的人稱為掃把星,還說本該死的是她,並不是二哥,說二哥是代替她才會死的。
最後她連同弟弟被趕出了許家,送去了許家鄉下的老宅。
“我是不是掃把星,我不知道,可是我清楚,我的性命是屬於我自己的,誰也別想將我的性命拿走。”
許歡抬起眼簾,盯著許康,眼底裹起了一層寒意,“許老爺你設這麼大的一盤計想要殺死我,那我自然不會留下你。”
當年的是非對錯,真相如何她不清楚,可是她清楚一點,許康是下了狠心想要指她於死地,她絕對不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