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一整晚基本都沒怎麼睡。雖然喝了藥,但是這鑽心的疼痛感卻沒有減輕什麼。
第二日,也是服裝秀的最後一天。我讓冬青瞞著易之我墜馬的事,易之清早回來後就去楠園給蘖冉易容。
聽冬青說,蘖冉也是快到清晨才從外麵偷偷回來。至於蘖冉被楊止淵擄走後發生了什麼?他隻字未提。
而我一直趴在床,到了服裝秀快要開始時才努力的撐著沉重的身子起來。我試著走了兩步,緩緩的走兩步是可以。幸好,古代的大家閨秀走的都是蓮步。
我洗漱好後,我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臉色著實的蒼白,我讓珠兒給我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遮去蒼白之色。
之後珠兒扶著我,一路緩行到悅園。此時人客滿座,我坐在座位上。我回頭環顧了四周,今天多了好幾張陌生的麵孔。而王後與小萌沒有再來了,司徒錦也沒有再來。
楊止淵與楊亦凡定是來了,一個為了冬青,一個為了蘖冉。
那個幾個陌生麵孔圍在蘖重的身邊坐著,我匆匆掃過一眼。蘖重發現我在看他那邊,向我冷冷的一笑。看來,今天是注定要有生死的一戰了。
冬青以我受涼嗓子發炎不能多說話為由,省去了我上台致辭的環節。整個活動環節,我都一顆心都是懸著在的,加上我脊椎處的疼痛。沒多久我就滿頭大汗,我此時的心情是既希望服裝秀快點結束又希望服裝秀慢點結束。
冬青看著我坐著椅子上痛苦的眼神,整個說話的語調都快了一倍,而模特們走秀的速度也快了一倍。
終於,第一季的香萊兒服裝發布會在眾人不舍的情緒中完美的結束,然而我知道真正的惡戰才即將來臨。
眾人基本都走光了,隻有蘖重與他的手下還依然坐在坐位上沒有動彈。
冬青見狀,連忙過來扶著我。我緊緊抓住冬青的胳膊作為支撐向蘖重走去。我現在必須給蘖冉爭取時間卸妝換衣。
“二殿下是不舍這次的服裝秀表演嗎?”我走到蘖重麵前笑著說。
“王嫂這次舉辦的服裝秀,很是成功。隻是兄長如此病重,王嫂還有閑暇時間做這些。看來王兄的病已經全好了,為何卻隻遠遠的站在荼蘼花架之中不肯下來見我們呢。王嫂應該知道,宮裏的大臣都在關心著王兄的身體。”蘖重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著實讓二殿下擔憂了,隻是大殿下生的此病雖然好的差不多,但是這身上的病毒還沒全部消清,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大殿下隻好在荼蘼花架之中避開大家,看看熱鬧。”我笑著說完話後,感覺自已己經整個後背都濕了。
“天花這種病,本殿下小的時候得過,所以不會再被傳染,今天我帶來的這幾個手下都是從小從天花病魔中走出來的。我今天定是要去看上王兄一麵。”蘖重突然站起就往楠院走。
我聽到蘖重這麼一說,整個人都快昏暈。現在隻能祈禱蘖冉不要出什麼紕漏了。
冬青扶著我隨著蘖重身後向楠園走去。冬青不安的看著我,我對他輕輕一笑“沒事,相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