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似乎這個秋天過的特別的慢,瑣事一陣陣到來,好像沒完沒了。我不免淡然沉著起來,該來就早來,好似閑庭漫步。
算算我離開終南別院,離開蘖生已經有好幾日。本想著自己對於那個無情之人不該想不該問。
可是每每自己夜裏獨眠時,心中難免還會難過。有時想想,自己定是受傷沒受夠,或者是屬於受虐型的,不到最後心都不死。
萱萱去找軒轅所說的話,後來萱萱一字不差的和我說了一遍。
萱萱見到軒轅之時便先由屋前的那棵白玉蘭說起的。
白玉蘭的花期是在三月,所以它還有個名字叫望春花。可是這鳳儀山上這個白玉蘭卻委實的奇怪,它那白潔的花朵竟然在這深秋之中依舊綻放著,分散的樹枝上如一盞盞白蓮燈盛放在枝頭。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菊之落英”的萬古絕唱就是以玉蘭來喻人格的高潔。玉蘭最先種植在寺院裏,純淨素雅的玉蘭花與清靜寂滅的佛教渾然一體。後來經過衍變,玉蘭、海棠、迎春、牡丹合綴成了“玉堂春富貴”,形成了皇家園林特有的榮華富貴的景象。
在蘖國,同樣如此的,白玉蘭這種名貴樹種隻有宮中可以栽培,平民栽種此樹是犯法的。
所以,這白玉蘭定是與素怡有一定的聯係。
萱萱走到玉蘭樹下時,軒轅正站在樹前眺望著遠處,滿眼眸的憂傷與回憶。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軒轅高人,這白玉蘭為何在這個時節還會開花呢?”萱萱靜靜開口說到。
“姑娘你不必幫青藤開口求我幫他治療,我是不會治他的傷,你再說無用的。”軒轅並沒有回萱萱的話,而是直接斷了萱萱的想法。
“我以前有個姑姑,她也特別喜歡白玉蘭。她說啊,白玉蘭如此純潔白皙,最得女孩子家喜愛。隻是,這白玉蘭隻能在王宮中栽種,是要有多少女子不能欣賞到它的美了。時常覺得甚是惋惜呢。”萱萱見軒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繼續說著。
“宮中?莫非,你是宮中的人?”軒轅收回自己的眼光,轉目凝視著萱萱。
“不滿軒轅老前輩,我這次是跟隨我家主子五小姐來牡丹城幫百姓們求雨的,而求雨的道士就是青藤,他是金國的國師。想必,說到這,高人您應該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了。”萱萱沒有直截了當的說開。
“你們?青藤是金國的國師,而你喚你家的主子叫五小姐,當今金國有個五公主福順嫁到了蘖國。你的主子應該就是蘖國的國母。那你呢?你與宮中又有何聯係?”軒轅說完自己的分析又問道。
“萱萱是三王府的,而我所說的姑姑就是素怡姑姑。”萱萱黑眸靜如水,望著軒轅,沒有一絲的膽怯與退讓。
“你是素怡的侄女?這樣看來你的五官與素怡還真是有些相像。沒想到,沒想到。多年後我竟然遇到素怡你的侄女。”軒轅轉眼看向眼前的白玉蘭緩緩的說到。
“雖然,萱萱從沒見過自己的姑姑,但是我聽父王說過姑姑的往事。姑姑,如是在的話,想必定是喜歡極了萱萱,父王說我的性子與姑姑年輕時一個樣。”萱萱淺笑著說著。
“等等,你與我說這些想必就是為了讓我救青藤的命,不說,你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應該恨青藤才對,怎麼可以愛上自己仇人的徒弟?”軒轅突然語氣一變說到。
“前輩,虧別人說你是高人,我看你根本不是,你不僅被以往事深深的影響著自己,不能放開手往前看。而且,萱萱覺得你與青藤的師父還有素怡姑姑之間的恩恩怨怨,情情愛愛,豈是青藤的師父一人之錯。五小姐原來與我說過,情愛之中本來就沒有對錯,隻怪對方愛的太深。萱萱認為,你與青藤的師父都是過於愛素怡姑姑才會導致那樣的局麵,才會讓你對愛對恨都不能放手。在我眼中,你也不過就是個凡人罷了。”萱萱見軒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打算救青藤後,她那暴脾氣也一時沒抑製住。
“嗯~哈哈!果然這脾氣與素怡像極了。說的好,說的好。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行!萱萱姑娘,你隻要能把這棵白玉蘭救活,我就願意救青藤。”軒轅指著白玉蘭笑著說道。
“救活這棵白玉蘭,可是這棵白玉蘭明明花開的盛豔啊,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死的節奏啊。”萱萱望著白玉蘭說道。
“老生為了讓它一年四季開花,便對它施了些特殊的肥料,但是這肥料隻能用一次,花開20年,20年後此樹便會死。再過幾日就是期滿,這樹眼看就會枯萎而死。你隻要能救活這棵說,那青藤的命我就救了。”軒轅說道。
“好,萱萱一定會救活這白玉蘭的,還望軒轅高人你到時一定履行我們的約定。”萱萱雖然沒有信心,但是為了青藤的命自己隻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