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樹叢後的人,盡管刻意壓製了自己的氣機,但葉風還是發現了他。看最全!
此人的實力,絕不次於詹長老。
“什麼人,滾出來!”
葉風目光冷然,聲音清晰地傳到了五百米之外。
“大師息怒,老朽並無冒犯之意!”聽到葉風的喝聲,樹叢後麵馬閃出了一名老者。
他穿著暗紅綢緞的唐裝,裁剪得體,鶴發童顏,氣度沉穩不凡。除了眼角的幾道皺紋,幾乎瞧不出老態。
蘇堂主望見了老者,雙眼圓睜,忍不住驚呼起來。
“哎呀,他,他是……傅家老太爺啊!”
傅家老太爺——‘沂水侯’傅澤嗣!
傳言說,傅澤嗣的年紀已有九十八歲,蘇堂主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八年前的傅家壽宴。
如今看來,傅澤嗣的容貌與八年之前並無太大變化。
果然,那些傅家弟子不等老者走近,紛紛跪地行禮。
其他的武宗也都目『露』驚駭,心底泛起了嘀咕。
誰不知道,‘沂水侯’傅澤嗣是個洗髓境的武尊,他曾是齊省古武協會的第一任會長。
傅澤嗣這時候現身,莫非要跟葉風較量一番?
畢竟,葉風殺了他的四個兒子,甚至還要吞並傅家偌大的產業。
“你是傅澤嗣?”葉風眼眸微眯,一臉淡然地打量著對方。
此老,步伐矯健,髒腑氣機澎湃如『潮』,好似個壯年人。如果不是長期服用蓬山宗的靈『藥』,他絕不能保持這種年輕體態。
用‘老當益壯’來形容傅澤嗣,最恰當不過。
“回稟風魔大人,老朽不才,正是傅澤嗣。近年來,老朽隻顧修身養『性』,很久不問傅家的事。沒曾想幾個孩子得罪大人,老朽在此,向您賠罪了。”
傅澤嗣語氣謙卑,說著話便跪在了地。盡管他的麵『色』沉靜如水,但那顫動的手掌,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忐忑。
“風魔大人,老朽懇求,您能饒恕傅家之前的罪過。傅家下三百餘口,甘願奉您為主。”
傅澤嗣活了一大把年紀,光是兒子便有九個,還有將近五十個孫輩。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將自身的榮辱看開了。
為了延續傅家的香火,他甘願跪地求饒,以換取傅家的安寧。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年近百歲的‘沂水侯’傅澤嗣,竟向一個年輕人下跪哀求。
在場的人都是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望向葉風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敬畏。
“傅老,也算是一代梟雄。當年他在古武協會當會長時,我還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蘇堂主感慨萬千。
“從今以後,齊省武界的幾大勢力,盡歸風魔大人了。”許多人都是欽羨地喟歎。
“年少而手握重權,人生得意啊!”
葉風雙手背後,目光銳利地望著跪地的傅澤嗣,語氣冷然。
“你倒是懂得見機行事。今日,你傅家歸順了我,不怕蓬山宗的報複?哼,你別是故意搪塞我,妄想背後衝我下黑手吧?”
“老朽不敢!”傅澤嗣伏地跪拜,語氣恭敬。
剛才,他目睹了葉風擊殺詹浩宇的手段,早被‘吞天功’的神異嚇破了膽。這等神妙法術,即便蓬山宗的聖子也不具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