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是觸到了她的雷點,她忽然間開始變得歇斯底裏,“你根本就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曾經經曆過怎樣的生活,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人生。即使我現在身處地獄,但仍然覺得很快樂!”
田甜被她忽然變化的情緒嚇到了,“你別激動,我並沒有要決定你的人生,隻是不想讓你走錯路。”
溫雅惠忽然捂住雙臉,開始失聲大哭,“怎麼辦?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很害怕,萬一他被抓起來了,我該怎麼辦?”
“你還有我們,還有爸爸媽媽呀?”
她使勁搖頭,“我爸早就死了,我媽又嫁了一個男人,我繼父對我很不好,抽煙喝酒賭博,隻要在外麵輸錢了,回家就會打我,我媽認為我是克星,就是因為我,我爸才會死的,她從來不關心我,我隻剩下李遇竹了。”
門鈴又響起來,她跑過去開門,陳夢堯和許小星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些菜,臉上堆滿大大的笑容。
陳夢堯直接擠進來,“哇塞,屋子裏麵好大呀,我要是天天能夠住在這裏……”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溫雅惠。
“雅惠,你簡直太不夠義氣了,是你提議說今天到甜甜這裏來,結果我告訴你地址之後,你都不等我們,直接先跑過來了。”
溫雅惠低著頭沒說話,她感覺有些不對勁,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她眼圈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
陳夢堯喃喃道,“別告訴我,你是看到小甜甜住上這種高檔別墅,激動得哭了吧!”
許小星把買好的菜放下,“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哭了呢?”
田甜一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溫雅惠抹了抹眼淚,站起身子,“我沒事,就是剛才跟田甜說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你們今天在這兒好好玩吧,我先回去了。”
陳夢堯攔住她,“別這樣啊,今天是你提議過來的,現在我們剛來,你怎麼就要走了呢,太不夠意思了!”
溫雅惠甩開她的手,“我走了,別攔著我,不然朋友估計都做不成。”
她甩開門離去,門被“咣當”一聲撞上,留下三個人在原地風中淩亂。
許小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田甜,試探著問道,“你們兩個人怎麼了?”
田甜歎了口氣,“不說了,可能你做的一些事情,以為是對她好,但在她看來,卻是多此一舉吧,今後她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估計我跟她,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陳夢堯算是話比較多的那種人,但她見情形不對,都沒有問田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人見今天來的時機不多,就沒有嚷嚷著要留下吃飯,最後都急著先走了,弄得田甜覺得特別過意不去。
許慕白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臨走的時候,遞給陸媛希一張黑卡,但她沒有要。
他讓brandy第二天接她們母女兩個人去新房子,她也沒有過去,他覺得,陸媛希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真的不會來找他,她好像很排斥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他打內線電話,秘書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他連眼睛都沒有抬,直接盯著電腦說道,“我等一下給你發一個銀行卡號,你跟財務那邊的人說一下,讓他們定期往裏麵打錢。”
秘書點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處理著公事,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走的時候,小家夥趴在媽媽的肩頭,大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他,用軟糯糯的聲音問他,今後還會不會來找他玩,他的心裏忽然就疼了一下。
她其實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但卻要承受大人犯錯,帶給她的一切磨難。
過了一會,他忽然又想起早上臨走前,田甜嘟著嘴巴,一副不開心的小模樣,他心裏有些亂,關了電腦,走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的全景。
放在桌子上的私人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平時有兩部手機,一個是專門用來聯係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另一個是專門用來和朋友家人聯係,上麵聯係人隻有少得可憐的幾個人。
他看了眼上麵的來電人,皺了皺眉頭,陸媛希一般不怎麼會主動聯係他,他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陸媛希帶著哭腔的聲音。
“慕白,小星星不見了,怎麼辦?我找了好久,到處都找了,但是找不到,現在天也快黑了,她還那麼小,肯定會害怕的,怎麼辦?我這個媽媽做得太失敗了,找不到她,我也不想活了,我早上送她上學的時候,還跟她說,等晚上回來做她喜歡吃的奶黃包,可是現在她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