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田甜輕輕推開一道門縫,往裏麵瞅了瞅,奇怪,竟然沒有人。田甜撓了撓頭,想象不出這麼晚了,許慕白還能到哪裏去。
兩個人現在既然已經在認真交往了,就應該互相坦誠,不再有絲毫的隱瞞。心裏這樣想著,田甜便坦然了,挺了挺胸脯,想象著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拿起許慕白的手機,剛想幫他接一下,手機鈴聲卻戛然停止了,想都沒想,田甜便按了下去。
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是brandy,最近的未接電話還是brandy,下麵一個是陳路,還有一個是她的手機號碼,不過備注不是冷冰冰的田甜,而是充滿溫情的甜甜。
田甜知道這是許慕白的私人手機,他還有另外一部手機,是專門用來處理公司事務的。他的私人手機號碼,是鮮有幾個人知道的。
她翻開通訊錄,偌大儲存空間的通訊錄上,隻有孤零零的幾個聯係人。
除了陳路和幾個她不認識的人,還剩下另外三個號碼,一個是她的手機號碼,一個是她大學宿舍的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就是她奶奶家裏的號碼。
田甜不怎麼和他打電話,每次基本上都是許慕白打給她。田甜實在是想不到,他竟然將所有與她有關的號碼都小心翼翼的存在了手機裏。
田甜把手機放在手上,輕輕地摩擦著上麵的紋路,想象著他無數次將它貼在耳邊,輕聲呢喃,低笑淺語。
田甜翻了好幾遍手機,就連裏麵的短信都少得可憐,他不愛發短信,嫌麻煩浪費時間,這些田甜比誰都要清楚。
可他的發件箱裏卻偏偏有好幾條短信,都是發給她的,不是告訴她天冷要多穿衣服,就是讓她放學乖乖等他開車去接她。
田甜的手指顫抖的厲害,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就好像是窺探到了別人心事的偷心大盜一樣,愈發的感到不安。
忽而聽到走廊裏傳來動靜,田甜像是被當場抓到的小賊一樣,手忙腳亂的去關手機,結果卻一不小心按到了裏麵存著的照片。
照片不多,一共才隻有三張。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田甜卻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他們一起出去度假的那次,她站在海邊,赤著腳,鬆散著頭發,麵對著鏡頭,一臉歡顏。
下麵一張拍得不是很清楚,光線很暗,大抵是在晚上拍的,照片中的田甜趴在枕頭上,嘟囔著小嘴巴,睡得格外香甜。連田甜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又是什麼時候偷偷的存進了手機裏。
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在寫作業,屋子裏亮堂堂的,田甜趴在桌子上,手邊擺放了厚厚的一摞書。
她隻穿著柔軟寬鬆的家居服,頭發鬆散地盤成了丸子頭,發髻上麵還插了兩支鉛筆。迎著光亮,竟能夠看到她微卷的睫毛和手臂上淡淡的血管。
田甜都忘了那是在什麼時候,她竟也有如此認真用功的時候。
田甜像是一下子失了心,緊緊握住手機,大腦裏隻剩一片可怕的空白。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於他來說,竟是如此的重要。
房門倏忽間被推開,一眼瞧見田甜握著手機,傻愣愣的模樣,許慕白倒是有些詫異。剛想開口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田甜卻是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許慕白下意識的伸手反摟住田甜。
他隻是到陽台上接了個電話,頂多隻有十分鍾,經過她房門的時候,見田甜正在玩電腦,不知道為什麼他回來之後,她情緒變得如此激動。
她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小開心而已。”
他抱著她,想了想便說,
“這次f市滑雪活動,邀請我去參加,到時候一起過去吧。聽說那邊環境不錯,還有很多好吃的,本來不怎麼想去,可一想到你好像挺喜歡這種活動的,就又改變了主意。”
田甜想了想,料定許慕白口中的滑雪活動跟許小星說的是同一個,既然跟著許慕白一起去,那鐵定可以白白的騙吃騙喝。到時候,還可以跟許小星她們一起玩,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
可轉念一想,田甜又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人家邀請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這樣毫無顧忌的把我帶過去,到時候人家會怎麼看我?我才不要不請自到,多丟臉。”
“誰說人家沒有請你?!邀請函上明明白白的說了,可以帶女伴。再說了,就算沒有邀請你,你去了也是沒有不妥的。我看到時候誰敢說閑話,f市的滑雪度假勝地,我可是最大的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