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橋的一端連著法院, 另一端連著監獄。監獄裏曾經關的是死囚。死囚通過石橋被送往監獄時,知道自己將永別於人世,不禁發出歎息,這石橋就被稱作了歎息橋。傳說有死囚在歎息橋上透過窗子往外看最後一眼時發現橋下有一男一女擁吻, 而那女人正是他的愛人。死囚情緒崩潰,在橋上撞死, 鮮血四濺。但後來卻演變成了另一麵:戀人乘坐貢多拉在歎息橋下擁吻就會永遠在一起。它成了見證愛情的地方。
梁晉是聽過那些傳說的, 但隻是聽過而已, 從來不將那些寓意放在心上。他說:“既然是傳說, 大多是假的。”
尤珠珠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你不像是會信傳說的人。”梁晉說。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恰好有一艘貢多拉行駛在歎息橋下,貢多拉上的一男一女正在擁吻。
尤珠珠笑:“不信, 但也可以做嘛。”
梁晉看了她一眼, 眼睛看向兩岸建築。
“我想……”尤珠珠那隻小巧的腳又碰了碰梁晉的小腿肚。
“快到了, 穿上你的鞋。”梁晉轉回頭,又看她一眼。
尤珠珠笑,身子忽然又向前傾,傾到了他麵前。手拉住他的領帶往她的麵前一扯, 迅速將唇覆在他的唇上,然後含住他的下唇, 輕輕啜了一口,迅速逃開。
她的身子退了回去, 坐在椅子上, 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一次有感覺嗎?”
在駕駛艙吻他那次, 她問他是什麼感覺,他說沒感覺。
梁晉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說:“沒。”
尤珠珠眯了眯眼,又傾身過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她還沒動作,貢多拉忽然搖晃了一下。梁晉的一隻手迅速摟住她的腰。尤珠珠則迅速堵住他的嘴,舌頭緊跟著鑽了進去。
唇齒之間都是她的氣息。她的舌頭抵著他的。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身體裏流竄,流到四肢百骸。他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舌頭,纏繞上了她的。
船夫見慣不怪,撐著貢多拉從橋下緩緩駛過。
夕陽下沉,黑暗漸漸籠罩在水麵,接吻的兩人終於分開了。尤珠珠的雙手還勾著他的脖子,他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她勾了勾唇,看著他笑,一副饜足的樣子。
梁晉鬆開了摟著她腰的手,也拿開了她勾住他脖子的手,嘴角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
“怎麼樣?有感覺了嗎?”她又問。
梁晉不答,說:“到了。”
貢多拉靠岸,船輕輕晃了一下,停穩。梁晉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她還赤著的腳,又說了一遍,“穿上你的鞋。”然後,上了岸。
尤珠珠趕緊穿鞋,上岸。
聖馬可廣場旁有許多餐廳。尤珠珠早就餓了,於是進了一家意大利麵餐廳。
吃完飯後,天已經全黑了,四周的燈亮起。
“住哪兒?”梁晉問她。
“Huni hotel。”
梁晉把尤珠珠送回了酒店。
“你住哪兒?”尤珠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