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貞老師『自殺』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肖揚!揚揚?”
肖揚聽了一圈,愁得皺起一張臉:“那個……就沒有關於我們團隊的問題嗎?”他還搖了搖手中獎杯。
片刻的尷尬和沉默,一位記者無奈道:“揚揚,湯貞在 kaiser 出道前後和你們合作過不短時間,是不是,你有沒有什麼想要——”
瞬間一群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群情激『蕩』此起彼伏了。
肖揚勉為其難,對著一群話筒,清了清喉嚨,說:“這個……湯貞老師的事兒……”
所有記者瞪大了眼睛,屏息以待。
“公司目前不讓透『露』啊!”肖揚苦著一張臉說。
“揚揚,揚揚!你多少好歹透『露』一點,大家都不容易。湯貞現在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脫離了脫離了。”肖揚忙道。
一群記者鬆了口氣,終於問到一句,有的記者離開了包圍圈,出去打電話。
“那他究竟為什麼『自殺』,肖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湯貞『自殺』這事你們事前有心理準備嗎?他為什麼突然自尋短見?你作為後輩,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這個……這……”肖揚為難地琢磨了一下,估計公司下了封口令,可肖揚不忍記者們失望,“我覺得吧,這個人吧……肯定不是一生下來就想死,對不對,肯定有其原因在裏麵——”
有人擠開記者,從後麵過來,伸手一把捂住肖揚的嘴,推著支支吾吾的肖揚迅速擠出了包圍圈,到休息室門前時還一把將另一邊被一群老謀深算的記者團團圍住泫然欲泣的陶銳拉了進來,然後把門從背後“砰”一聲關上了。
kaiser 另一名成員羅丞和代理經紀人開了個短會,拿到明後天的行程才回休息室找其他人。就像很多人心知肚明的那樣,周子軻隻是這個團隊的掛名隊長,身後的羅丞才是真正的負責人。
“子軻呢?”羅丞進了休息室,掃視一圈。
“沒見著人,”肖揚說,他卸了妝,正踩著沙發抱著一隻手柄目不轉睛打遊戲,“回來時候就沒人影了,回酒店了吧。”
“雪鬆也沒見他?”羅丞問。
坐在肖揚身邊正看他打遊戲的那個男人叫易雪鬆:“沒有。”
“三哥今天又唱錯不少,錯了好幾次。”最小的成員陶銳正換衣服,從更衣室伸頭出來說。
“他何止是唱錯,他後麵壓根就沒唱。我還專門回頭瞅了他一眼,在那走神,輪到他的詞都不張嘴,”肖揚說著,忽然一拍大腿,“壞了!”
“什麼壞了。”易雪鬆斜了他一眼。
“萬一鏡頭切到我回頭看他,”肖揚追悔莫及道,“他那群自以為是的女友粉……又要說我暗戀他了!”
易雪鬆開心地笑了。
羅丞把肖揚擠到一邊去,坐在易雪鬆身旁進一步傾訴:“子軻今天一直神遊天外,彩排時好好的站位上台就能忘得一幹二淨,之前剛答應我和郭姐要好好端正工作態度積極擺正工作作風,說得很好聽,落實到行動上什麼也沒有啊。”
肖揚盯著電視屏幕說:“易哥幫拿瓶水。”
“你指望誰也不能指望周子軻。”易雪鬆丟給羅丞這麼一句,也不看肖揚:“找你助理去。”
“小朱這不是不在嘛,”肖揚苦著一張臉,“玩到關底了騰不出手我,易哥,好易哥,雪鬆哥哥——”
“騰不出手別喝水了,咽咽吐沫吧。”易雪鬆說。
羅丞出門辦其他事,又肩負給肖揚找瓶水的重任。回來的時候,他懷裏抱了一堆工作人員塞給他的甜飲料。他在休息室門口碰見易雪鬆,易雪鬆個頭高,手長腳長,當練習生那會兒羅丞就聽肖揚說過,易哥是他們學校有名的運動健將。這會兒易雪鬆手裏捏著個小紙杯,裏麵盛著清水。
一見羅丞懷裏抱的那一堆易雪鬆就笑了。
“這邊的工作人員太熱情了,我說不拿,偏給我這麼多。”羅丞說著打開休息室的門,易雪鬆卻停在了門外,目光緊盯著對麵房間那扇門打開的一條縫。
“……怎麼可能是因為公司,你們聽我說,因為什麼都不可能因為公司,亞星對湯貞還不夠好啊!那麼多年勤勤懇懇當親兒子捧。湯貞這幾年都什麼樣了,你們沒聽說,一彈琴就手抖,一上台就忘詞,在片場把導演氣得差點腦淤血,曠工十多天最後硬是把項目拖黃了,就這亞星娛樂還執『迷』不悟給他砸資源,還出專輯,出那騙錢精選集,有沒有人買啊我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