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軒看著孩子接過短刀, 愛不釋手的將刀身給『摸』了個遍, 最後才抬頭看著陸澤軒,『露』出一臉的冷笑, 朝著陸澤軒說到:“兒臣謝父皇,這件禮物兒臣很喜歡,心裏很高興。”
看著自己麵前保持著一臉的冷笑,嘴裏還說著他很高興的話的玄佑,隻覺得自己心裏收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這朝臣還未感覺到這股冷幽默,自己反倒是先感受到了。
陸澤軒心裏明白這孩子的意思, 之前說高興的時候沒有『露』出笑臉來,所以自己這個做父皇的懷疑了這個高興的真假,現在孩子再說高興時便跟著『露』出一張笑臉來, 覺得他都這麼笑了, 自己這個做父皇的將肯定會相信的吧!
自己造的孽,也隻能是自己受著了, 陸澤軒隻能是微笑地看著玄佑, 語帶笑意地說著:“嗯,你喜歡就好,這把短刀是一件不錯的東西, 鋒利無比的,自己玩的時候注意著些,別傷了自己啊!”
聽到陸澤軒的話,玄佑忍不住就將短刀從刀鞘裏拔了出來, 那閃亮的刀身泛著銀光,一看就特別鋒利的。
陸澤軒看玄佑的樣子,擔心他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回頭玩的時候傷了自己,連忙說:“小心點,要不這樣,父皇給你試試這刀的鋒利程度,怎麼樣?你想看看嗎?”
“想”
“那好,你先把刀給朕,朕試給你看啊!”陸澤軒說完就接過玄佑手中的刀,看了看自己所處的書房,最後還是對著側榻邊的扶手輕輕一劃,看著仿佛就沒用力道一般,卻見那扶手在刀劃過之後直接就掉在地上了。
看見如此驚人的事實,婧琳和玄佑都有點兒震驚,這可真是非常鋒利了,傳說中的削鐵如泥也不過如此吧!
“你們倆別以為隻是對著木頭如此鋒利,它對著鐵製的物品也是如此,所以朕才說玄佑以後玩的時候可要注意了,千萬別傷了自己。”看了一眼被自己損壞的側榻,陸澤軒又對著婧琳說:“把你的側榻削壞了,回頭讓內務府的人再給你送一張過來。”
“知道了,父皇。”玄佑接過陸澤軒已放進刀鞘裏的短刀,心裏歡喜地放進自己的袖子裏,隻覺得有了這樣子的寶器,以後自己也能保護自己了。
陸澤軒想著要將自己遣散後宮的事情告訴給婧琳,這些女人的事情給孩子聽著也不大好,就讓宮女們將玄佑帶下去玩了。
“婧琳,朕跟你說件事,今日上朝的時候,朕已經答應了不修宮殿了,你也不要再為這件事生氣了,之前都是朕不好,沒聽你的意見,還關了你的禁閉,現在搞得朝臣和百姓們都是怨身載道的。”
“不過現在朕已知道了自己錯了,也悔改了,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就再給朕一次機會好不好?咱們一路走來,相互扶持著才建立起這個皇朝,是朕剛剛當了皇上就驕傲自滿了,才聽不進忠言,現在朕知道錯了,以後也都聽你的,你就原諒朕,好不好?”
陸澤軒軟聲輕語地求著情,哄著何婧琳,雖然是原身做的事情,但是傷害卻已經造成了,自己道這個歉也沒什麼不能的,再說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的,低聲下氣地哄自己的女人也是應該的。
“皇上能為百姓謀福祉,讓他們安居樂業自然是好的,臣妾不過是後宮之中一區區『婦』道人家,哪裏能過問前朝之事,自然更不敢生皇上的氣了,那又何談原不原諒呢。”皇後無所謂地淡然地說著。
陸澤軒也知道光憑著自己的幾句軟言軟語地就想將這種傷害抹去是不可能的,一個被傷了心的女人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被哄好、不傷心了,原諒那個傷了她心的人,甚至於重新愛上這個傷了她心的男人呢?
陸澤軒知道這是要時間,也是要有行動的,光靠甜言蜜語是沒有用的。
“靖琳,你現在不原諒朕也沒關係,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朕相信水滴石穿,總有一天你會原諒朕的。”
“今日早朝上並不隻是談到修建宮殿的事,還談到因為多年的戰『亂』,現在我朝人口銳減之事,朕決定解散後宮,放那些女子出宮,讓她們各自婚嫁,將來也好老有所依,你看如何?”
“朝中眾位大臣對於朕的這項決定是舉手稱讚的,甚至於為了支持朕,決定同意自家的適齡寡居女子改嫁,這些時日裏,這些大臣家裏恐怕是要有不少喜事了。”陸澤軒心裏自然那些大臣同意是怎麼一回事,心情為此更是愉悅,說話時的聲音都帶著愉悅感。
“隻要皇上和眾位大臣無意見,臣妾自然是聽皇上的。”何婧琳無所謂地道,不管如何變化,反正自己位居皇後之位,出宮之事自然也就與自己無關了,反正不管放誰出宮,也不可能放自己出宮的,即使是廢後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那對自己來說,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