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果然高風亮節,清廉正直, 是我等小輩的楷模, 小人亦敬仰萬分。小人心裏實在是慚愧, 現官職不高, 俸祿亦不多, 今日帶來的提親之禮雖然是已經盡了小人最大的心力, 但是仍然不多, 實在是無法與京中的他人相提並論。小人原本以為會被沈大人瞧不起,沒想到沈大人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品『性』高潔,視金錢如糞土,如此這般想來, 沈大人也不會嫌棄小人的提親禮不夠重了,這樣小人便安心了。”侍衛一臉地慚愧樣地看著沈父。
原本正擺出文人清高樣子的沈父聽到侍衛的話, 忍不住心塞了一下, 自己高風亮節與你提親的聘禮多少與否有關係麼?這提親的聘禮不是代表著你家對我家閨女的重視程度麼?合著你現在的意思是, 如果自己真的足夠高風亮節的情況下, 自己還因該不收你的聘禮囉, 自己應該將花費大代價養大成人的閨女白白送給你才行, 是吧?
“老夫雖然的確不在乎你的聘禮貴重與否,但是這聘禮不僅僅是一份錢財而已,它更代表著貴府對我沈家姑娘的重視程度,也是我沈府的臉麵。老夫知道你官職不高,俸祿不多,所以老夫也不強求你要同京中的權貴家族相比肩, 但是你這聘禮也不能太寒酸了,否則說出去我沈家哪裏還有麵子。”
聽到陳父的話,侍衛心裏便不舒坦了,還以為真的像傳說中一樣高風亮節,清廉正直呢,沒想到還不是一樣看中錢財之人,之前還說什麼更看中人品,隻要人品上佳就行,現在看來全是狗屁,隻不過是說的比唱的好聽而已。
要不是看在你沈家勢力還不錯的份上,要不是還指望著你沈家將來能提攜的份讓,否則我哪裏還會給你家送聘禮呢!反正你家姑娘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除了跟著我,她還有其它選擇麼?除你沈家舍得這大好青春年華的姑娘從此常伴清燈古佛一輩子,否則還不是隻有跟著我的份。
為了以後讓你家姑娘跟著我有好日子過,說不得你沈家還要對我低三下四、卑躬屈漆呢,否則我便讓你家姑娘過得生不如死,看你沈家心疼不心疼!
其實侍衛會以為沈家是打心底裏心疼沈安芙,不過是覺得沈家既然願意花費如此代價培養沈安芙,甚至讓她一舞驚天下,這不都說明沈家足夠重視沈安芙麼,既然能夠如此重視自然是因為疼愛有加的原因地,那麼便也就看不得沈安芙受苦了。
當時侍衛之所以願意幹下這件事,一是覺得自己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投靠後宮的娘娘和她家的勢力,那麼她們自然以後會想著提拔自己的;二是又可以借此巴上沈家,以後說不得靠著這門姻親能升官發財,總之不管走通了哪條路子,自己以後都有了靠山,以後想要升官自然是比靠自己一人要強的多了。
可惜的是侍衛眼力有限,並不知道沈家是多麼勢利的家族,對沈安芙真的沒有幾份疼愛之心,想要靠著沈安芙來要挾沈家提拔他的可能『性』真的不高,而當時後宮娘娘之所以找上他,不過是為了不損失自己的人馬,他又正好一直表現出想要投靠的意思,便是不用白不用了,反正出了事情就將他推出去擋災也不錯,當然如果辦好了也不是沒有將拉他入自己勢力的可能。
“沈大人,正所謂禮輕情義重,小人對貴府的芙姑娘是真心愛慕的,成親以後必然是舉案齊眉、鶼鰈情深的,還望沈大人成全。”雖然侍衛的心中已經對沈父的人品產生了懷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無權無勢的,現在後宮娘娘那邊還沒有徹底站住腳,以後說不得還指望沈父能提拔自己,自然是不能將事情鬧僵了,自然是好聲好氣地請求著。
沈父心裏想著憑沈安芙昨日在中秋佳宴上的一鳴驚人,愛慕她的男子可是多得很,隻要沒有發生落水的事情,即使做不了皇子妃,也能給自家招來一門有權有勢的姻親,哪裏會像現在一般隻能選擇你這樣子無權無勢之人,現在還為了一點子聘禮的事情同老夫多方糾結,簡直是不堪入耳。
此時沈父的心裏忍不住地想著,與眼前的侍衛相比,這承恩侯府可是強多了,雖然說將來會有落敗的可能,但是至少在求親這件事情上可是給足了沈家的麵子,不僅皇上下了賜婚的聖旨,後宮娘娘們還賞賜了諸多的珠寶首飾,甚至連沈安荷都被賜封為清平縣主了,可從未與自己糾結過聘禮的多少,給的可是足足的。
“你不必多說了,老夫說了,不求你與承恩侯府一樣,準備多麼豐厚的聘禮,但是至少能讓沈家的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聽到沈父的話,侍衛心裏也起火了,便說道:“沈大人,小人的家財就這些,能籌來的聘禮也就這麼多,如果你家願意那咱們就結秦晉之好,如果你家不願意,那小人也沒辦法了。當然,我希望沈大人回答之前能先考慮一下昨日之事,畢竟貴府的小姐落水被小人救下已經是不可回轉之事。”
“要不是因為芙兒是被你救下的,你以為你資格坐在這裏同老夫談論芙兒的婚嫁一事嗎?”沈父氣憤地說道,心裏想著你還不如不救呢,等宮中的宮女奴才們救才更好呢,那樣至少芙兒還是清白之身,想要嫁給誰不行啊,非要嫁給你這樣子的人,你這是救了她麼,你這是害了她吧!